“这位爷,心思不好猜啊。”
娄山在里面坐了一个时辰,没说什么,一直在观察赵熠。
但什么都没看出来。
“我倒觉得不深,才二十一,就是个孩子。”
余舅爷低声道,“听说在京城那是连龙椅都敢薅一块金子去花的人。”
娄山若有所思。
“是这样就最好了。”
窦万钊喝了口茶,沉了沉声,“倒是宋宁,是个什么来头?”
越看越糊涂。
“没什么来头,我查过了。”
余荣道,“她娘在京城一户姓马还是姓牛的人家当丫头,嫁给她爹。她刚出生她爹就死了,她娘被老爷看中了,就带着她一口气跑保宁来了。”
“前面十几年一直傻乎乎的,这些日子突然就聪明起来了。”
余荣说着,又指着娄山,“两三年前,还给你儿子送香囊,你儿子没要还把人姑娘逼的上吊了。”
娄山眉头一横,虚虚地拍了一下桌子:“这个孽子,不好好读书,就喜这些就做歪门邪道。”
“你骂孩子作甚,他心里有蕊儿,哪会喜欢别的女子。”
窦万江一边让小厮揉着胳膊,一边道,“要我说,她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你也别多想了。”
“胡清远的案子,就是她扣死了不放才闹到这个地步,她说她为了二十两,你信不信?”
窦万钊道。
“为二十两?”
窦万江坐直了想了想,“这理由是牵强。”
窦万钊吩咐余荣,道:“你找个人盯着她。”
余荣应是。
“去把三公子和娄公子请来。”
窦万钊吩咐小厮去办事,过了一刻娄明宇来了,但窦骅没来。
窦万江一脸奇怪:“他不在睡觉,这么一大早能去哪里?”
“问过门房了,说是昨天大公子出江钓了不少大鱼,三公子让他留着,今天一早他亲自送去二条巷宋宁家了。”
小厮回道。
窦万江生怕自己听错了:“什么?二条巷宋宁?”
“是,就是昨儿在街上打胡先生的那位宋宁。”
窦万江眼前发黑,他是看错了吗?怎么一个其貌不扬的小姑娘,先是赵熠上心,现在他儿子也上赶着巴着去了。
“怎么回事,明宇知不知道?”
窦万钊问娄明宇。
娄明宇应是,给他们说窦骅和宋宁认识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