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怎么知道?它会说很多话吗?我能教它说话吗?”
裴婠问了许多,裴琰笑道,“自然是我说的,含章听说你闷闷不乐,便叫人寻了此物来,这小东西可不比花市上的那些绿鹦哥儿,乃是番邦之物,又灵性又好看,也不会使人害病。”
裴婠听裴琰的话,心底便生出许多暖意来,柔声道,“三叔太费心了——”
萧惕眼底皆是宠溺,“为小侄女费心是应当的,眼下它只会这三句,你教它,它还能说更多,便是诗词歌赋也不在话下。”
裴婠眼底皆是新奇,“要如何教?”
萧惕便指了指身边的案几,“放桌上,我教你——”
裴琰见妹妹高兴也颇为开怀,毕竟裴婠是因他才将雪球送走,又见有裴婠陪着萧惕,便先回竹风院换便服,他一走,厅内便只剩下了萧惕和裴婠两人。
裴婠将笼子放下,萧惕又让她坐在自己位子上,随后从袖中掏出个香囊来,里面装满了白色的小果子,“它不挑嘴,不过这些果子是专门驯它的,你学我的样子喂它,想教它说什么,便在此时说给它听,它会学的很快。”
裴婠接了果子,学着萧惕那般喂,又道,“叫一声三叔听听?”
鹦鹉吃了果子,呀呀有声,却总学不真切,裴婠便一字一顿的教,“三——叔——”
“三~叔~”
“三叔三叔……”
“三叔三叔三叔……”
裴婠专注的盯着小鹦鹉,却没看到站在旁边的萧惕目光落在她发顶,眸底幽光慑人。
裴婠或轻或重,或软声或长唤,她每叫一声“三叔”
,萧惕的眼便跟着热一分,听她一声一声的叫,萧惕更觉四肢百骸的血都热了起来,瞧她纤腰曼拧肩背纤薄,红唇开合间声声唤他,萧惕便忍不住想要弯下身子离她更亲近些。
“三叔——”
忽然,鹦鹉终于学对了!
裴婠惊喜不已,抬眸,“三叔,它会了——”
萧惕离得近,眼中薄光尚来不及收裴婠就如此撞了进来。
裴婠一愣,萧惕却丝毫不慌忙的将她看定了。
裴婠只觉心头被萧惕犹如实质的目光烫了一下,莫名觉得耳朵尖有些热,正不知这奇怪的旖旎从何而来,萧惕却含笑道,“为何教它学这个?”
裴婠眼风一闪,忙垂下眼帘来,目光落在鹦鹉身上,思绪却有些乱,“我……因是三叔送的,便教它学三叔。”
萧惕轻笑了一声,“倒是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