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山被父亲说了一顿,下午就按老人说的买了一些礼品,骑上自行车去了老婆黄玉芳的娘家。一进门老岳母王贵芝见女婿推着自行车带着礼品走进来,就高兴的问道:“哎,玉芳和琳琳在后面了?”
面对老岳母的问话刘永山就是一怔!因他是来找玉芳的!立马也问道:“咋?玉芳她没来这儿?”
刘永山也惊讶了。
“没有呀?你们两个是不是又生气了?”
王贵芝有些察言观色问。
刘永山拍了一下大腿:“哎呀我以为她来您这里了呢?是我今个喝多了酒给她吵了几句后来我就睡着了,谁知到傍晚琳琳放学回来问我她妈去哪里时,我才以为她上您这儿来了呢,这不我骑上车子才找来了?”
“哎呦!这闺女也真做,就算你们两个吵两句嘴也该说声去哪儿呀?”
王贵芝有些生起自己闺女的气来。
“就是呢!”
刘永山见老岳母说的一本正经,不像故意撒谎拿捏他!站在院子就有些犹豫了,莫非她一时想不开?随后他就有些后怕了。”
王贵芝见女婿还推着车子站在院里,苦笑了下道:“他姐夫走咱进屋里说话去吧!”
王贵芝知道自己的女婿在村里担任着村长,也是个要头要脸的人物。
刘永山心里想既然来了就算找不到人也该把情况实说一下。于是便支上了自行车子拿下车把上挂的礼品随王贵芝走进堂屋里来。王贵芝让女婿坐下,抄起桌子上的暖水壶就要给他倒水,刘永山放下手拎的东西接过壶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放在了茶几上,然后坐在了当门的沙上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点着,他抽了一口又道:“这天都黑了她能跑哪去?”
坐在对面沙上的王贵芝叹了口气问:“你是不是打她来?”
刘永山忽然抬头瞅向老岳母,“我是喝多了,由于这两天工作上的压力大心情不好我打了她一巴掌!有啥说啥。”
“看看要不我说吗?你不打她她能跑吗?“你也是就算你喝多了酒工作上有压力也不该照着老婆孩子撒气呀?”
王贵芝见女婿又打了自己的闺女,心疼就有些生气了。“再说你们两个也都老大不小了,快三十岁的人了,真是放着好日子不过!我知道玉芳她脾气不好,可你是个男人咋也得让着她点能给她一样吗?”
面对老岳母的责备唠叨,刘永山咂吧了一下嘴没敢还嘴只好低下头去……
因刘永山上一次也是因喝醉了酒打了黄玉芳,黄玉芳哭着回了娘家,后来还是刘永山醒过酒来没让爹妈知道,就骑车子偷偷来到黄玉芳的娘家,可黄玉芳哭哭啼啼说啥也不回去,黄玉芳的父亲黄丙义是个教书的老师也通情达理,先对自己的闺女好一顿训!刘永山一听那话音里就知道是故意的在敲打自己,所以也向老岳父赔了不少的不是。保证以后决不再打黄玉芳了,后来被他父又好一顿说了黄玉芳才跟他回去了。
这次她没上娘家来,她能上哪里去?再说人家黄玉芳也有架茬,爹是初中教师有口才,她大哥黄文全已经当乡长几年了。三十来岁一转业来到了行政部门就当上了副乡长,工作有魄力。他虽不怕老岳母的唠叨,但他也得挨于老岳父和大舅哥这方面的面子呀?他听说这次上级调换把黄文全调到了桃花镇当上了镇党委书记,也正好是他的上司,他虽过年过节和最近开会时见过黄文全,但自从他调来后他还没有拜访过他,自己虽有个舅舅在县委里,但县官不如现管。这要换了一般的农村家庭,就凭他担任着村长职务,他才不尿这媳妇的娘家呢!现在做事必须得低调点了。
刘永山被老岳母的数落,有些听进去了,有些也根本没进他的耳朵里,他见天已经黑了下来,顿了顿道:“妈既然玉芳没在您这儿,那我也就先回去吧,我再到家里附近问问,也许她与我生气一时堵气去了邻居家。”
说着便站起身往外走。因闺女找不到了王贵芝心里也惦记,只好把推着自行车的女婿送出到大门外又嘱咐道,“等玉芳有信息了千万别忘了给我来个回话要不我一直会惦记着?”
刘永山扭头“嗯!”
了一声骑上车子就走了。
刘永山骑着自行车子一路上在考虑,这黄玉芳到底去了哪里?她不可能出事吧?莫非她真的想不开去死?他心里还是没底有些后怕。
刘永山回来就去了老父亲那边,把情况如实说了一遍,父亲刘运先叹了囗气也没再训儿子,他知道既然事出来了你就是把儿子打死也解决不了问题,反正她娘家那边也已经给他们打招呼了,只好明天再打听别的亲戚了。
刘永山在老爸那边吃了饭,因刘琳琳平时没大离开过妈,便哭着要找妈,刘永山好不容易把女儿琳琳哄好不哭才又回到这边院里。老婆与他生气的出走,他越想越觉得蹊跷,他突然又想到了大舅子哥黄文全,因镇政府离桃花村没多远,她是不是去了他哥哪里告他的状去了?但一想就否定了,这么近即使她去了那里也不可能住下早该回来了。又一想不管为官为私也应该去他那儿拜访一下。所以他想趁晚上没人见,摊好这个节骨眼上过去看一下顺便把事情说明,反正咱人到理不差了。所以他推出自车子锁了大门,这时已经晚上八点多了,二里多路不一会他就到了镇上,他在市里买了两瓶好汾酒拎上就直接去了镇政府。
他找到了黄文全的办公室,敲响了门,里面道:“谁呀?”
刘永山道:“我!”
办公室的门随就拉开了,原来黄文全还没有休息正在办公桌上加班写材料。黄文全一看是妹夫女婿拎着东西进来,先是一怔!然后笑道:“你怎么黑天半夜里过来了?”
刘永山将带来的两盒汾酒没递给黄文全便直接放在了办公桌子底下,摸了一下头调侃道:“知道您调到我们镇上来了能不尽点地主之谊吗?”
黄文全笑了。
刘永山没用让座就坐在了黄文金对面的下椅子上,因刘永山也是第一次来黄文全的办公室里。灯光下他四下里打量着,这是一个三十多平米的办公室兼卧室,照实说这是两间房,中间有一个隔墙门分里外间,外间的是办公室里间是卧室。
外间里正对门中间有一张靠东墙的三抽屉褐红色的办公桌,上下左有三把配套的椅子,桌子上面放着一些笔墨纸砚和一些草稿纸类。后边墙上有一个两米见方的书柜,书柜里摆放着好多书籍。门后头有一个盆架上边搁着脸盆架上搭着毛巾……
黄文全在刘永山打量时,给他倒了一杯茶水放在了他跟前,问道:“家里人都挺好吧……”
刘永山只是嗯了一声顺便的点了一下头,他知道大舅子哥这是问的自己的老婆和孩子,心里想老婆肯定没在这里了,就算在里间屋里也应该出来了。
两个人寒暄了一阵子,因这时候也不是谈工作上的时间,便扯起了老婆出走的事……
黄文全听后问:“你给她打电话了没有?”
“打来!手机光响她就是不接我的电话,我怕她出事了。”
刘永山在大舅子哥跟前还是显得很低调。
“哦!我给她打一下试试,于是黄文全便拨起了黄玉芳的手机号……
过了片刻手机就通了,“喂!玉芳你现在在哪里了?”
“啊,是大哥呀,您咋黑天半夜里给我打起电话来了?我今天下午来省城咱姑姑这里了,咋了?
黄文全忍住气又问:“咱姑姑姑父家里人都挺好吧?都挺好,你让咱姑姑接电话吧!黄文全又给姑姑姑父寒暄了一阵子,然后玉芳才接过来了手机。
黄文全这才有些气愤批评道:“你看你就是去看咱姑姑姑你也应该给永山或家里人说一声呀?”
弄得人家到处找你都找不到你!哪有像你这样办事的?再说家里的爹娘也都惦记着你?”
黄玉芳知道肯定刘永山去她哥那里说了生气的情况了。就嘟囔道:“我嫌他喝酒,喝多了耍酒疯就打人!今个把我又给打了。”
黄文全听后就是一震!“行了既然你去了城市里就咱姑姑姑父那里住几天吧,好好陪陪姑姑姑父!”
随后就挂断了手机。
黄文全挂了手机后,见刘永山仍还是苦瓜个脸子。知道他有错也不好意思再说他了。他也知道没个女人难!因他的老婆头二年出了车祸,至今到现在也是一个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