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他人对死去爱人的悄悄话可是不对的,但像我这样直接询问就另当别论了。”
她甚至故意表现得很好说话:
“当然,如果你觉得那些话不适合让我听的话,那就算了。”
经过她这么一番操作,勇者便不疑有他,老老实实回答道:
“倒也没什么……我只是对她说我要去帮她寻找能够复活她的施法材料了,让她乖乖等着,等我回来。”
“……就这样?”
“正是如此。”
蕾茜儿没有问题了。
虽然夏尔的回答有点简单过头了,但也实在没什么问题。或许昨天喝多了酒在她身边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话的夏尔才不对劲,而眼前这个不善言辞的勇者才是正常的夏尔。
就像夏尔自己说的那样——
正是如此,本该如此。
蕾茜儿不再怀疑了,她只觉得有点可惜。
要是夏尔能再像昨天一样,抱着棺材絮絮叨叨说一大堆话,最后再掉点小珍珠就好了,毕竟昨天的她光顾着给夏尔灌酒了,忘了用留影术把夏尔的酒疯的样子记录下来了。
要是今天夏尔再抱着牧师的棺材疯,她就把夏尔掉小珍珠的样子记录下来,这样,等以后哪天夏尔知道真相了,她就可以用这份记录狠狠地取笑夏尔!
黑历史这种东西,可是用来揶揄一个人的不二利器。
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蕾茜儿只能很可惜地长叹一口气,然后问夏尔:
“那咱们走吧?”
夏尔没有意见,他缓缓从棺材前退到了蕾茜儿身边,然后低头检查身上的装备。
圣剑,一些纸币,以及几根魔法卷轴——这几乎就是他全部的家当了。
当然,还有……
夏尔抬起手,隔着衣物,按了按被他贴身收藏的那一块手帕。
他的嘴角浮现出稍纵即逝的单薄笑意。
然后,不知为何,勇者忽然再度转过头来,看向那具盛放着牧师尸体的棺材。
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便垂眸,用手盖住那块手帕,深深吸了一口气,嘴角的笑意扩大,最后竟然蔓延到了整张脸上。
那笑容有些沉重。
但他忽然变得很轻松,像甩掉了千斤重担,但他的神情却依旧温柔。
“你要好好的……”
勇者轻声说:
“你要好好地……等着我。”
这次蕾茜儿听到了夏尔说话,可她又没听清,于是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