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上了容时的车,昨天开了两趟,今天再开,感觉对车都熟悉了不少。
容时叫我先开车送他去一趟医院,然后把车开到大学城的蛋糕坊。
“怎么又要去医院?手腕又疼了吗?”
我问。
容时没有说话,我扭头看了他一眼,他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眉头紧锁,好像在思考什么事情,没有要回答我的意思。
我也没再说话,专心开车,听他的指示直接开到了医院。
到停车场以后,容时按住了我准备解安全带的手,“展诗,你别下车了,我很快回来。”
我疑惑地看着他:“我陪你一起上去吧?”
容时摇摇头,然后独自下了车。
我看到他的方向不是门诊楼,而是住院部。
是有什么朋友住院了吗?为什么都不能跟我说一声?
我突然醒悟,自己拍拍自己的头,容时是你的谁啊?人家做什么事有必要告诉你吗?
我在车上玩了会儿手机,大概过去半个多小时,还不见容时出来。
车上有些闷,我决定下车透透气。
我也不敢走远,打算就在停车场与住院部中间来回溜达,快走到住院部的时候,我看见容时和一对夫妻站在一起,好像在商议什么。那对夫妻中,男的和容时有点像,女的挺着肚子,应该是怀孕了。
容时看见我了,他向我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硬着头皮走过去,低声跟他说我是来买水的。容时没说什么,他拉着我的手,向那对夫妻介绍我:“哥、嫂子,这是展诗。”
又把那对夫妻介绍给我:“展诗,这是我哥哥容与,这是我嫂子南风。”
我向他们问好。
容与大哥看向容时:“展诗?好像和陈凯的家教老师一个姓啊?”
我尴尬地笑笑:“我就是陈凯的家教老师。”
容与大哥看着容时又问一句:“她知道了?”
容时摇头。
我在旁边大气也不敢出,总觉得我出现得好像不合时宜。
南风嫂子看出了我的尴尬,她拉住容与大哥的手:“老公,我有点累了,我们走吧。”
容与大哥见状,搂住了南风嫂子的肩,又转头拍拍容时的肩,“你也走吧,手都受伤了,就别去公司了。”
我跟他们道了别,跟着容时一起去停车场。
我没有问容时来干嘛,为什么会和他哥哥嫂子在一起。我想,他要是愿意告诉我的话,我不问也会说的。
刚打开车门,容时突然立住不动,“水还没买呢!”
“算了,都走到车边了。”
我说。
“你等一下。”
说完,容时扭头又走了,直奔住院部楼下的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