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等我洗完锅洗完碗,容时看了看时钟,“小展诗,不早了,你赶紧回家吧!”
才下午两点,哪里就不早了?况且我才刚打扫完厨房,都不让我歇歇的吗?
“容时,你这就有点过河拆桥了。”
我抱怨,可不嘛,活干了就要赶人走了。
“啊?”
容时没明白我的意思,“什么过河拆桥?”
“人家刚干完活,总要休息一下吧?”
我直接躺到了沙上,闭了眼睛。
容时没有再赶我走,他用拐杖碰碰我的胳膊,说:“要睡去床上睡。”
我要的就是这句话呢!
我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上了容时的床。
这张床没有我们家里主卧那张床大,不过比我现在住的地方的床还是宽敞多了。
我躺在床上向容时勾勾手,“你也来休息会儿吧!”
“我不困,你睡吧。”
容时没有来,他自己坐到了沙上。
哼,不来不来吧,这可是你的地盘,我才懒得管你。
我很快在容时的床上睡着了。
而且是深度睡眠那种,我好像好久没有睡得这么香过了。
准确来说,自从和容时分开,我就没有睡得这么踏实过。
每晚总要做各种各样的梦,梦到容时拖着行李箱离开、梦到容时浑身僵硬地躺在床上、梦到容时赶我走……反正从来没有什么好梦。
等我再醒来,看到茶几上摆了半个大西瓜。
而容时则坐在书桌前对着笔记本在处理工作。
这个场景——不就是我梦寐以求的嘛!
我悄悄地坐起身,到容时的背后蒙上他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我们班学生总是玩这样的把戏,我跟着他们也玩过几次,每次都会把孩子们逗得哈哈大笑。
然而——没有人敢笑。
因为我从容时的电脑上看到了十几张人脸,他们是南京市外其他地区门店的店长,一群人正在开视频会议。
我尴尬地移开手,说了一声,“你们继续,不打扰你们了。”
然后赶紧溜回床上,用被子蒙住头,这也太社死了。
容时他们的会议继续,我以为容时不会跟这些店长解释刚才生的事的,结果一直到会议最后,容时说:“刚才不好意思,我太太不知道我们在开会,跟我开了个玩笑。”
“我太太”
,容时跟他们说我是他的太太呀!我心里那个兴奋劲儿上来,藏也藏不住。
看到容时合上电脑,我才从被子里钻出来,“容时,你怎么知道你太太想吃西瓜了,什么时候买的呀?”
容时皱眉,显然他不喜欢我这么称呼自己。
“小展诗,你做梦的时候说到了西瓜。”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