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他。
拥吻从客厅到卧室,接下来就自然而然生了。
窗外有晕白的月光,照在他的唇鼻眉眼上,线条清晰,轮廓料峭,极致精彩的侧影。
衣衫剥落,才现周恪非虽比起以往瘦了一些,肌理却紧实有力得多。
她的白色的树一样的男孩,她是缠在他枝干上的藤蔓,细长饱满,汁液丰盈。
&1dquo;摸摸我。”
她下令,而他顺从。不得章法,却让秋沅浑身抖得厉害。
他眼睛里有犹豫,一瞬而过,却仍在感受她。用嘴唇,手指,皮肤,不放过一寸一厘。她则用眼睛,用牙齿,含着他的下唇,狠狠咬进去,想是恨得深了,尝到甜腥味才松口。
好像她必须得对他坏一点,才对得起这多年的等待。
周恪非嘴角微微渗血,更衬得脸孔薄薄的白。真是好眉目,轮廓有形有状,没人能否认这样确凿无疑的英俊。想来当初在中学,他不必那么优秀也可以照样广受欢迎。
这样的天之骄子,那时众人仰望的方向,正被她压在卧室里窄窄的床头。夹在急烫的喘息里,认真地对她说话:
&1dquo;舒服么?我想让你舒服。”
秋沅的嘴唇也在向下,经过颌骨滑到脖子,感受着血管鼓张跳动。他喉咙紧,崩起隐忍克制的痕迹。
&1dquo;秋秋&he11ip;&he11ip;别这样折磨我。”周恪非呢哝着,声音微哑,像是恳求。
于是秋沅直起身,一手按在他的胸膛上,用快乐终结了这场折磨。
秋沅明白积攒了十年的等待的怨恨不可能轻易抹除,可她实在是如此想念他,又如此享受有他陪伴的这个夜晚。
周恪非觉得自己成为了他人感情的插足者,亲手破坏了十年来祈求她幸福的最大愿望,可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拒绝她。
多么奇特,深夜相拥的两人各怀心事,却彼此都得到了满足。
秋沅靠坐起来,手指把玩他的头,忽而问:
&1dquo;你该不会是第一次吧。”
润洁湿亮的月光里,她看到周恪非的耳根红起来,像在热。
然后被用力亲在嘴唇上,是不许她再说下去的意思。
秋沅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获得少许宽慰。至少这些年来,周恪非也无时无刻不在惦念她。
或许比她还要纯粹,始终如一。
可是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他会在她最悲惨无助的时刻将她一个人丢下。
周恪非的不辞而别始终像龋坏到深处的牙齿。只能挖空所有神经,填补上融化的树脂,疼痛消失了,缺口还在。
秋沅深深地看进他的眼睛,目光竟是柔和的,自己也没料到。
明明当初杳无音信的是他,为什么现如今也是他,看起来那么难过。
然后秋沅又看到那道伤疤。当时一定伤得狠了,翻出深红的里肉,不然不会是如此色泽。
&1dquo;这里,怎么回事?”她终于问。
周恪非稍作思考,开口是常年惯用的托词:&1dquo;是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