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愣愣地看着米珠的背影,回头冲着楼半夏竖起大拇指:“我以为梁老大的催眠术已经够厉害了,没想到你更胜一筹。”
楼半夏摇摇手,转眼间已经吃完一个冰淇淋球:“体质不一样,我又不是人,这是我的天赋技能,梁京墨怎么能跟我比?把镇魂符拿下来吧……恩,这个情况,还是不要用显影水了,有点吓人。”
林千语瞪着眼睛使劲看那顶假发,声音有些颤抖:“你们……看到了什么?”
楼半夏蹭到林千语身边:“这个你先别管,我们先来谈谈价钱。我们替你解决了这东西,你出多少价?”
林千语一时没反应过来,露出疑惑的神色。
不要说林千语了,宋初都吓了一跳。怎么突然画风变成了这样,今天半夏的起床方式一定不对吧?
楼半夏扭了扭脖子,一脸不情愿:“今天是周六,我应该在家吃饭睡觉玩耍,现在却被你们喊出来工作,这是加班好吗?”
她用手指点了点林千语,“还有你,不会以为我们是免费出卖劳力的慈善家吧?”
林千语咬了咬牙,看向宋初:“你果然是骗子吧,刚才还装得那么像,差点就把我哄住了。”
说着她就要起身走人。
宋初刚要站起来就被楼半夏压了下去,示意她看那可怖的脑袋。肿胀的眼睛中,眼瞳不断转动,追着林千语的身影,明显是不想她就这么走了。
楼半夏一把撕下镇魂符,假发立即飞了出去,缠在林千语的脚腕上。林千语再也不能前行一步,脚腕处传来剧烈的疼痛。
林千语顿住脚步,对宋初和楼半夏怒目而视:“你们俩到底想干什么?”
楼半夏优哉游哉地吃着桌上的饭菜:“我们可没有干什么,是它不让你走。”
林千语伸手想要把缠在自己脚腕上的头发扯掉,却被攀上了胳膊,隐约可以看到脚腕上有两排牙印,如同被人狠狠咬了一口一般。林千语顿时小脸煞白,血色尽失。
“这……这是怎么回事?”
楼半夏连头都没有回:“没什么,你走吧。”
林千语倒是想走,可是脚腕上缠着的假发死死地将她钉在地板上,怎么也挪动不了。她甚至可以感觉到,那些细细的发丝正在往她的皮肤里钻。已经临近崩溃的林千语在这一刻终于再也绷不住,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吓的,开始嚎啕大哭。
宋初扯了扯楼半夏的胳膊,楼半夏才大发慈悲将凌乱的假发拎开来。
将纸巾递给林千语,宋初也找不出话来安慰她,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楼半夏。
画风崩坏的楼半夏终于恢复正常,将假发放置在凳子上,开始审问。
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气音带起阵阵阴风,宋初拢了拢外套。
“我可不是想害她,我是在救她。告诉她,我叫郑晓,是周全刚刚离婚不到一个月的前妻。”
听宋初传达了郑晓的话,林千语一下子懵了。
她和周全结婚好几年,孩子都已经可以上幼儿园了,怎么可能周全还有一个刚刚离婚一个月的前妻?
宋初也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在心里默默计算时间。
还是楼半夏见多识广,惊讶也不过瞬间的事情:“那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郑晓的脸开始扭曲,发丝根根竖起,如同产生静电一般,嘴角的弧度却是越来越大,观感越发可怖。
“因为我不肯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所以他把我杀了。你想知道他是怎么杀我的吗?”
不等楼半夏回答,郑晓就径自说了下去,“周全不愧是外科医生,手术刀用得出神入化。从我的四肢开始,皮肉被寸寸割下。剁成肉馅,包成包子,喂我和女儿吃下去。片成薄片,烧上火锅,人肉卷可比羊肉卷鲜多了。”
桌上的小火锅咕噜噜冒着泡,宋初一个没忍住,俯身干呕。
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微风卷着烟草味闯入,紧接着是王毅调笑的声音:“怎么了,几天不见,这是有了?”
梁京墨踹了王毅一脚,将门开大了些,方便包厢里通风。
表面不为所动的梁京墨其实听到王毅那么说时还真心跳加快了,想想要是宋初怀上了他的孩子,还挺令人雀跃的。
无人知晓,短短数秒内,梁京墨差点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宋初喝了口水压下了胃里的翻腾,朝梁京墨和王毅点了点头,示意郑晓可以继续说话了:“恩……你是怎么死的可以简单交代一下,这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