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星言不语。
归岳感到不妙:“你在担忧什么?”
他揪着桓星言的下巴,对着她抿起的唇啵唧亲了一口:“难道担忧我不够强?”
“是啊——”
桓星言兴致缺缺。
归岳一把将这嘴不饶人的女人推倒在榻上,马上身体力行证明自己很强。
天擦擦亮的时候。
桓星言靠在床头,脸上是身心被满足后的惬意和放松。
她凑在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的归岳耳边,轻声道:“家里养了刘海和小楚这两个饭桶,你总埋怨吃不饱,日日夜里喊饿没力气,我是真怕你在忌日那天夜里不行,坏了大事。”
第二天一早,云岚被一条湿湿热热的舌头闹醒了。
小狗特有的热热喘息喷洒在脚腕上,昨晚崴出的红痕已全消了。云岚困意沉重,但被麻麻痒痒的舔舐闹得无法入眠,她带着恼意用脚踢走热情的小狗。
云巍冷不丁被云岚的脚蹬在了狗脸上,仍热情不减地凑上去,不是用嘴拱拱她的手,就是用舌头□□她的耳珠。
云岚闭着眼,听小狗热情的喘息声。
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要分不清自己在哪,忘记身边作怪的是谁,差点脱口而出唤一声“云巍”
。
真是旷得太久了。
大概是受合欢功法和急于提升进境的缘故,她乐意周旋在不同的男修之间,与他们或真或假的来上一段,情浓之时说些无伤大雅的情话,聊以慰藉,既能增长夯实修为,又可填补漫长修行岁月中的空虚。
可在鬼境,没了功法的制约,也无需焦虑修为进境,云岚再与男人相处起来,首先想到的,便不再是如何引诱他们。
云巍仗着自己是条狗,没脸没皮地将狗头埋在云岚胸前撒欢。
识海里“陆青崖”
闭上双目,默念心经,不忍面对。
很不愿承认,他和本源是一体。
妖女能被叫做妖女,是真的有几分手腕……
隐山那么多温婉可人的女医修,可谁也没像这个妖女一般,进了西勤州,身后还能跟一串爱慕者。
云岚被小狗强制唤醒,最终不情愿的爬起来到院子里。此时已日上三竿,七娘他们故意没喊醒自己,先行到码头坊市出摊去了。
堂屋的桌上,放了一大碗香灰糊糊,碗底下压了张字条,沈哥交待她在家好好休息。
云岚坐在八仙桌旁,小口小口喝香灰糊糊。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的眼睛越来越无法适应强光,且情绪稍有波动,就会出现泪失禁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