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悄悄爬上树梢,风儿吹着树枝轻轻作响,几只蟋蟀叽叽叫着,卢恒叹了口气,心中有些紧张,毕竟第一次捉妖,心中没什么底气,就在卢恒胡思乱想得当儿,外面忽然狂风大作,吹来一团黑雾遮住了月亮,卢恒心中一紧,知道是哪妖怪来了,忙在床上躺好,等着妖怪的来临。
一团黑雾涌进孙小姐的闺房,凝成一个偏矮的壮汉,一脸胡茬,面色发黑,瞪着一双圆鼓鼓的大眼盯着卢恒所化的孙小姐,瓮声瓮气的道:“美人,可想俺了,俺可是想死你了。”
那孙小姐轻托着腮帮,一脸幽怨的看着壮汉:“唉,你当真想我,那会这么久都不告诉我姓名。”
壮汉走到床边,咧嘴一乐:“你不也没问我的名字吗,嘿嘿,俺叫朱九,是我自己起的,当年那保唐僧西天取经的同宗兄弟不是叫猪八戒吗,俺比他得道晚,所以就给自己起名叫朱九,呵呵,也就比那猪八戒差上一筹。”
那朱九伸手要摸孙小姐的脸,孙小姐一下把他手打开,这孙小姐是卢恒所化,若当真被朱九摸来摸去,还不恶心死,孙小姐叹了口气,哀怨的道:‘你可当真喜爱我,若真的喜爱我,便把我接去做你的压寨夫人,也好过整天提心吊胆。”
朱九一怔,没想到孙小姐竟有如此转变,有些犹豫的道:“你怎的想起这般事,我每天都来看你不也挺好的。”
孙小姐叹了
口气:’你却不知,我家爹爹不知从哪请来一个少年,听说那少年本事不小,怕你应付不来,该如何是好。”
朱九哈哈大笑:“你却小看我了,想我老朱修炼五百多年,早已练就妖丹,一身本事方圆几百里那个是我对手,前两次你爹请的两个道士不也被我吃了,想这少年有何本事,定不是我的对手,不过也是给我塞塞牙缝罢了。”
孙小姐格格大笑,心念一动,不忘化作一道流光向朱九刺去,卢恒更是大喝一声:’你且看我是谁?”
卢恒先行放出飞剑,而后大喝一声,分散了朱九的注意力,接着幻化回卢恒的样貌,令朱九一愣,却在朱九一愣神之时,不忘却已透过朱九前胸,带起一蓬血雨,令朱九重伤,待不忘再次斩下时,朱九以回过神来,祭出自己的兵刃,一把大锤,奋力将不忘震开,大吼一声,化作黑雾朝外面冲去,卢恒伸手一接,不忘化作一柄长剑被卢恒握在手中,卢恒身子一纵,脚底乘风,也死命朝朱九追去。
其实朱九已练就妖丹,本不是卢恒所能敌,只是卢恒施计让朱九放松了警惕,有备算无备之下,加上卢恒剑利,朱九一上来就受了重伤,有十分力直使出三分力,是以不敌卢恒,只得狼狈逃跑。
朱九所化的黑雾至向南奔去,一路上卢恒几次祭出不忘,每次却都被磕回,只是每交次手,朱九的伤就重上一分,
而卢恒使得是师傅祭炼了二百多年的飞剑,每次攻击只是靠飞剑本身的威力,根本伤不到本体,这就是法宝的好处。
一人一妖,一追一逃,不多时竟奔出百里,朱九却实在挨不住了,身上的伤势越来越重,却始终不得停下,若论真实实力,朱九高了不是一点半点,奈何负伤在先,是不得不逃,到如今已是气力耗尽,反观卢恒一路路追来,攻击用的是飞剑,自身也只将法力用在御风飞行上,所耗无几,如今朱九竟无抗衡之力,朱九到如今是知道在跑下去自己就再无还手之力了,索性按下身去,落在一座小山上,化作一颗小树,企图骗过卢恒。
卢恒也降落身形,落在小山之上,四下望去,却真的辨不出那棵是朱九变化的,略一思討,祭起飞剑,只凭飞剑去辨别朱九,人虽能为变化所惑,但飞剑却能凭微露出的灵气所感,不忘化作一道流光向朱九所化的小树斩落,朱九无奈只得现出真身,用大锤搁开不忘。
朱九法力已尽不济,心下暗自发狠,兜口吐出内丹,朝卢恒砸去,同时揉身而上,举起大锤亦向卢恒砸去,朱九拼着内胆被毁,也要把卢恒毁在手下。
卢恒却毫不畏惧,一面祭出不忘刺向朱九,一面却祭出装飞剑的剑囊,其实这剑囊也有讲究,本是卢恒师傅随飞剑一起祭炼的,想卢恒的师傅也是差点丹成之辈,所练之物,焉
有凡品,这剑囊是取九天陨铁加入寒蝉丝所练就,作为飞剑的容物,是何等结实,且能自由变化大小,所以卢恒已经祭出,兜头将朱九的内丹兜了进去,卢恒伸手一招,那剑囊便飞回卢恒手中。
朱九内丹被收,不由张口吐了口血,继而被不忘斩中,斩做两端,就此魂飞魄散,倒在地上现出原形,竟是一头野猪。
卢恒伸手取出内丹,五百年火候,若是自己炼化,怕不能自己省却二三十年的苦修,当下也不迟疑,将内丹祭在空中,盘膝而坐,运转心法,一丝一丝的从内丹中汲取灵力。
一直练到郝霞满天,红日东升,卢恒才停下祭炼,将内丹收好,这炼化内丹也非一日之功,炼化一点就要巩固一阵子才成,贪多嚼不烂呀。
卢恒扛起野猪的两段身躯,展开御风之法,,向庆丰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