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打算将兵部交予你,你年纪尚轻,也无母族相助,若能有王妃助力,你在朝堂之中也能更加顺坦。她能帮到你什么?”
“皇后娘娘母族因为犯了错处被贬,于你也并无助力。”
“皇后不同。”
“我的王妃也不一样。”
褚沂川加重了音:“我只要她。”
皇帝语带薄怒:“朕不是在与你商量!”
“臣也不是。”
“朕明日就让礼部给你挑一个合适的人选,让钦天监选一个合适的好日子,即便是你不同意,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你的王妃是谁。”
“在兰州时,我们就已经成过亲。她千里迢迢跟着我从兰州回来,她只会是信王府唯一的王妃。”
“朕会好好安置她。”
褚沂川面带讥笑。
他问:“安置在皇宫里?”
皇帝面色倏然一沉,他张了张口,帝王金口玉言,一时竟说不出反驳的话。
无关人等都已经在这场无多大动静的争执前被梁全赶了出去,剩下的人大气也不敢出,尤其是梁全等近侍,恨不得捂住耳朵把头低到脚尖,每一个人每一天都在御前伺候,哪里会看不到皇帝的心思。
平日里无人敢这样将帝王的丑陋心思揭开,即便是皇后娘娘,如今也再不提任何关于胞妹的话。梁全下巴抵着胸膛,几乎已经可以想象到帝王的怒火。
“滚!”
果然,皇帝厉声喝道:“给朕滚出去!”
褚沂川没有半分犹豫,转身就走。
他踏出门前,又听身后传来皇帝阴沉晦涩的声音:“你当真以为自己护得住她?”
褚沂川脚步微顿,但他没有回头,大步往前,一路走离了这座沉重冰冷的宫殿。
……
褚越和独坐在御书房里,忽然想起什么,又急匆匆地往外走。
只是当他走到储凤宫时,人早就没了。
他心中愈烦躁,看到皇后冷淡的眉眼,到底没将责骂的话说出来。皇帝撩起衣摆坐下,自有机敏的宫人将小厨房里常日备着的甜汤端上。
自始至终,沈玉致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储凤宫的宫人早就已经习惯这样的气氛,殿中安静得落针可闻,书页翻动声显得尤其响亮。
褚越和尝了一口,很快皱着眉头放下勺子:“不对。”
“淡了。”
沈玉致头也没抬:“昨日您说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