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只是惋惜上一世竟然不晓得有这样的乐趣!
狐妖小姐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李挚做完了这些,才带着歉意对宝珠说:“今日我要出一趟门,回来的会晚些。”
他话音未落,宝珠顿时消沉了起来,哼哼唧唧说道:“也不要太晚呀。”
“自然。”
李挚又伸手给宝珠松了松筋骨,关切道:“今日比昨日如何,还那样疼吗?”
那自然是一日好过一日,今日宝珠觉得若是勉强要下床走一走,也不是不行。
但她又何必呢,宝珠享受着李挚的伺候,心中打着小九九,敷衍道:“似乎是好些了吧,疼还是疼的。”
李挚先是皱起了眉头,而后眼神无意中掠过了宝珠按捺不住、惬意摇摆地尾巴。
——只有身子疼,尾巴不疼是吗?
他暂且放下了一半心,安抚道:“再修养一些日子便好,不着急。”
说罢,或许是因为这些日子养成了习惯,李挚自然地伸手摸了摸宝珠的头。
“我走了。”
李挚走出了自己的小院,转向张鹤的小院。
“张天师。”
李挚敲门道。
张鹤立即在院里应声道:“来了。”
院门后传来了他的脚步声,片刻后,张鹤衣冠整齐地出了门,反手又将门关上了。
“走吧,你要去找小裴,让她为你引荐对吗?”
张鹤笑道。
他说着,拉着李挚便朝裴璇玑的小院走去。
张鹤这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但为人老练圆滑,瞧着没有一点年轻人的锐气,似乎遇见任何困难,都能被他嬉皮笑脸地插科打诨过去。
关于他,李挚一直有些疑惑,见今日他有心为了上回的冒犯赔罪,便将疑惑问出了口:“张天师,不知贵庚?”
“三十六了。”
张鹤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能让人大惊失色的话,说罢又一脸促狭地去看李挚的神色。
怎知李挚并未如何惊讶,只是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这反应倒让张鹤一惊,他吃惊道:“我难道看上去不像二十出头吗?你为何不惊讶?”
李挚微微一笑:“张天师觉得呢?”
“你这话说的,你是觉得我瞧着没有那样年轻,还是原本就知晓了我的岁数,所以并不吃惊。”
张鹤不甘心地揣摩着李挚的心思,决心今天非得让他吃惊一回不可,冲他神神秘秘道:“你猜嵇仁多大了。”
李挚沉吟片刻,谨慎道:“不知。”
张鹤立即愉悦起来。
“嵇仁这老东西,从不对外说自己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