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拍了拍脑袋,赶紧替他端茶倒水,凑到他面前,“果儿明日的生辰,你这东西送得太及时了。我去饰铺花重金买的镯子,都不如你这艘船。”
这时文果儿正经过门口,听到夫君提到什么小船和镯子,径直走进来,“蒙哥哥,你说什么呢?”
她生来就是急性子,大大咧咧惯了,见到容鸿蒙手中的木匣,伸手就要夺过去。
文果儿看着精巧的物件,船夫,船蓬,无不是活灵活现。站在船头的两个人儿,纵横几刀则神情兼备,像极了当时初遇的二人。
她爱不释手,啧啧称奇。
“本想明日给你,这……”
容鸿蒙颇有些失落。
话音刚落,唇角被嘬了一口。
文果儿脸上红扑扑,眼里晶莹有光。一见到这小船,往事清晰无比浮上心头,连同当时的甜蜜和羞涩一并涌上来。
容鸿蒙心里一暖,忍不住抱着她回嘬了一口。
文果儿平日豪爽得很,可到底有外人在,推了推他,“大人还在呢。”
江时卿对他们二人的腻歪已熟视无睹,低头喝茶,假装没看见。
果儿柔声道:“蒙哥哥,你有心了。今日见这小船,忆起当年,往事浮上心头。回头看,这些年你从未亏待过我,待我是极好。可我性子急躁,有时说话口不择言,待你也实在……不够好。”
这一番真情感言,不仅容鸿蒙感动得不知所措,连江时卿也差点呛了一口水。
文果儿长得俏丽,性格与外貌不成正比。真真是静若处子,动如脱兔。别说江时卿,容鸿蒙也极少听她说出这样柔情似水的话。
容鸿蒙一个七尺男儿,差点要哭了。未曾想生辰礼让文果儿这般坚硬的女人感慨万千,两人的心又靠近了一步。
文果儿道:“蒙哥哥,这小船儿是在何处寻的?”
鸿蒙看了眼江时卿,将此事的曲曲折折一一道来。
文果儿吃了一惊道:“蒙哥哥,其实我那也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你便放在心上,还花了这么多时日来找宝贝,难为你了。”
容鸿蒙托着她的一双手,腻歪道:“果儿高兴,我就高兴。这事还是多亏时卿,不然花重金也买不到这样的宝贝。”
果儿道“极是”
,转身对江时卿颔致谢:“请大人代小女谢谢那位老匠人,这船乃无价之宝。”
江时卿暗笑,妖女年岁已上千年,可看着不过十六七岁,与老匠人三字委实靠不着边。
文果儿捧着小船:“若是有机会,还请大人带我去会一会那匠人。”
待她走后,容鸿蒙用手肘蹭了蹭江时卿,“时卿,这木雕多少贯,我照数给你。”
江时卿摆摆手,“不必了,这等成人之美之事,怎能收钱。”
“那可不行。”
容鸿蒙作势就要下人去取钱。
江时卿忽然一脸肃色,朝他耳语道:“你帮我一个忙,便可。”
“这有何难?”
容鸿蒙拍了拍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