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疑惑的歪头道。
“一个死要面子活受罪,一个打肿脸都要充胖子,而且都挺口是心非的。”
我更加不解:“你是怎么做到未见其人,先闻其性格的?况且我只和提起她是怎么住在我屋子里的事,这与口是心非有什么关系?”
佳丽拢了拢鬓角的丝,分析道:“如果不是被你拦住,她哪怕高烧也肯定会离开,因为身居高位习惯的人是不会任由别人看到自己落魄样子的,再有就是……”
佳丽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一下,一脸正经的说:“我只是猜测,这个叫逢春的人对你有点恐惧,所以没敢反抗,老老实实待在你屋子过夜。”
我立刻打断她:“别闹了,你知道她的身份吗?伊势尼购物商场的部长,管着上千号人呢!怎么可能害怕我个区区小人物?”
“工作时高高在上并不代表背地里有多坚强,她终究是个女人,有脆弱的一面,需要呵护,需要疼爱,需要……”
佳丽越说越不正经。
不过我倒没反驳她的观点,顺着这条思路出,貌似我每遇到一个异性都会本能的把她们的性格幻想成林萱那样温婉真实,没有任何伪装,却忽略了世界上有数不清的三观和性格……
或许是无法释怀导致病态,我总会把一切正面的事与林萱相关联,负面的事从她身上摘干净。就像别人一说她的不是,我便会厉声喝止,甚至当众翻脸。
这么一想便觉得佳丽的话有道理,逢春再怎么坚强,可她终究是个女人,承受能力自然比男人略低。换位思考一下当初我粗鲁地将她房间内的名包从窗户扔下时,她当即甩手要打,被我拽住手腕撇到床上似乎意识到自己没有胜算,心中不甘加上屈辱使得自尊心受损,才会撑不住痛哭……
心里越来越过意不去,尽管当时是因为重要的东西被破坏,失去理智才做出的举动,但身为一个大男人,和女人斤斤计较显得卑劣。
自责了许久,我才向佳丽请教该怎么面对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逢春,道:“你是女人,肯定比我了解同性的心思,那你告诉我今后该怎么面对?逃避还是躲着走?”
佳丽哭笑不得:“这两点有区别吗?”
“当然,逃避指的是我离开这个地方,再也不会有见到她的机会;躲着走的意思是我依旧留在这,不过要推掉那些会把我联系到一起的场合,例如重要会议、客户验厂。”
佳丽无奈的摊了摊手,问道:“你觉得哪个方法可取呢?”
我不语,因为我丝毫没觉得这两个随口一说的办法可取,之所以这么问,是为了给自己留些余地,让佳丽直接给出绝佳方法。
沉默中我再次开口道:“我也拿不准,毕竟现在对方是什么心情我不清楚。”
“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佳丽毅然决然打断我,说道:“依我看,就当作什么事都没生就行。”
我呆呆的望着她,严肃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不过说出来的话就像闹着玩似的,试问哪个人在被人目睹洗澡的过程后,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和对方相处?
见我没拿自己话当回事,佳丽面色凝重的说:“你自认为同性之间很了解,那就相信我说的话,哪怕是装也得装出失忆的样子,对逢春之前什么样日后还继续保持。”
目前的情况对我来说已无路可走,只能寄希望于佳丽这个情场老手的方法上,想想都觉得可笑,活了二十多年,却无法通过接触判断出一个人的性格,况且还是个美女。
桌上佳丽的手机突然响起,她接过电话淡然说了几句,挂断后对我说道:“向洋,合股人刚才告诉我说酒吧今天的活动要提前举行,我得过去忙活一番,你安心在这待着,我这里不会有任何人打扰,走的时候别忘检查门有没有关严。”
说完她便跑到化妆台拿起包准备离开,我也不好强留,毕竟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物质最为重要,其他全都摆设,于是摆了摆手,道:“好的,慢走注意安全。”
佳丽点了点头,掏出镜子捋了几下头,然后急匆匆离开。
房间内只剩下孤零零的我和好似有灵魂的家具。
点上一支烟躺在沙上吸着,不停思索着该怎么伪装,估计日后见到逢春的第一眼,窘迫、寒颤、难堪、下流这些词便会通过五官显现出来,我尝试将家具想象成逢春,练习见面时需要的伪装。
“嗨!逢部长!好久不见别来无恙,最近忙什么呢?有没有觉得很累?要不要下班一起去吃个家常便饭?”
屋内只有尴尬的回声,我垂头丧气的扑倒沙上,脸涨红得宛如城市边缘点缀的红叶,看来我做不到佳丽说的那样,对看到逢春身体这件事装作没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