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吧那里她果然被他抓住了。
颜安一时不知怎么解释,那次她偷拍她并不是因为见色起意。
不过这次是了。
颜安拿着手机走过去,调出刚才拍的照片:“我没别的什么意思,就是觉得你身材好,然后我有看见漂亮东西就会忍不住记录下来的习惯,要不我当着你的面删了?”
鬼话连篇。
单屹看了眼她捧在手心的手机,一副偷偷可惜的样子。他不屑想笑,在毫无尺度可言之下,还动不动拿起手机就偷拍的女人,还去看什么裸晒。
单屹看了眼她身上的红色细吊带:“不是去晒太阳吗?”
意思是,选了右边,那穿什么衣服?
颜安难得有些矜持地笑:“不急,先进去,再脱。”
颜安他:“那这照片……?”
单屹手指一点,删除删得干脆利落。
颜安背着对方怒嘴,可惜还是可惜的,但有什么办法呢。
*
澳洲的海岸线比这里有名的多,在旅游旺季的时候,只要是有海滩的地方,尺度都不会小的。
颜安看是看得多了,但也只是看,自己从来都是穿戴整齐。
在西班牙,她几乎是把她这辈子最暴露最大胆的衣服都穿在这了。
在国外裸晒这个行为,对于老外来说都是再正经不过的事,享受阳光、享受自己,打破规规条条,去享受一切。
阿man曾经说,裸晒是释放自我的一件事,当你学会正视她,就是一件、愉快、忘我的事。
这是一件和飞行大相径庭的事。
她的□□对她说过,飞行是一件孤独的事,它沉稳、严谨、日夜恪守飞行员手册里的每一个字句。
“当飞行员,需要活在条条框框里,不能迈一步出来。”
颜安从小就是个很能隐忍的人,忍耐这个词在她身上已经千锤百炼。
她可以一个人呆上一天,可以一整天不说话,不吵不闹,仿佛与孤独长存。
但后来她现原来世界也可以热闹,从此她长出了一根反骨,这根反骨驱动她去燃烧。
比如来这个热情似火的西班牙,比如在两分钟前选择向右转的这里。
颜安不是什么思想古板的人,只是脱一件衣服,比穿上机长这一件制服容易多了。
单屹却没有当她说要脱的话是一回事。
颜安在他面前虽然像一个色。欲熏心的女人,色得大剌剌,从见到他的第一面起就没有掩饰过,但却是一个有色心没色胆的小毛头。
一个看着他解开两颗纽扣伸手碰了碰他手臂都面红耳赤的女人,他从来都不觉得这是个随随便便就能把衣服脱了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