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冷冷的,在清冷的夜色中更显得无情。
宋熹之听着男人突然的问题,微微愣神,倒是没有想到引火烧身,矛头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咽了咽口水,眼眸一下子变得墨黑了起来,于是也故作深沉的来了一句:“我来见一位故人。”
宋熹之的话倒是让齐王一惊,他拧眉望着宋熹之:“你也来见一位故人?”
她朝着齐王摆了摆手:“大概和你要见的不是一位故人。”
话已至此,宋熹之便将眸子望向了男人的方向,眼眸中带着疑惑和试探:“那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男人与宋熹之对望,随即收了横亘在齐王脖子上的长剑。
长剑干脆利落的入鞘,只听男人低哑的声音响起:“我来见一位故人。”
宋熹之和齐王在同时惊了:“啊?你也来见一位故人?”
大家都是各怀心思,才相聚于此,那各有目的也根本不奇怪了。
在一旁瘫坐着的申公公听了半天,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深山老林里,有这么多故人吗?”
几人的眼刀同时剜向了申公公。
申公公浑身一个哆嗦,撕扯着他的破锣嗓子:“主子,您还是来救救奴才吧,不然奴才就要成故去的人了。”
申公公倒霉的嗓音打破了在场暗潮涌动的气氛。
齐王这次才猛地回过神来,又是快步走到了申公公的身边,半蹲着查看他的伤势。
空气突然又安静了下来,如今只剩下宋熹之和那个男人不冷不热的站在原地。
眼前的这个男人神秘又危险,有着诸多的秘密,深不可测。
趁着月光如水,一切都能瞧着真切,宋熹之便趁机眯着眼眸,往男人的身上打量。
从前觉得他就是贺景砚,其实也不是没有道理,如今这样一看,身型仍旧很像。
不过声音不像,至于容貌……他带着面具,什么都看不清楚。
若是心里没有鬼,好端端的一个人,为什么要带着面具?
宋熹之想着,打量得越是仔细,眼神瞟得也是越卖力。
可能是她的举动太过明显,男人却突然冷漠的后退了几步,转过了身,拒绝的态度溢于言表。
宋熹之眼角抽了抽。
好吧,性子也不像。
夫君不会对她这么冷漠。
宋熹之心里有些尴尬,若无其事的扭过了身子,假装忙碌了起来。
她观察了一下附近的环境,现如今众人所处的斜坡,距离方才掉落的地方还是有一段距离。
坡度基本呈现垂直的状态,也没有什么任何能够着力的点。
她正想着,便听见男人清冷的嗓音从身后传来:“想要上去,唯一的办法就是用轻功。”
宋熹之好奇的扭过头看着他:“敢问恩公是否会轻功?”
男人点了点头:“自然。”
宋熹之眼眸一亮,“那能否劳烦恩公先将受伤的申公公送上去,上面大概有我的侍卫接应。”
她其实还有点担心司琴的安危。
男人听见这话,突然静默了一下,随即语气冷硬的回绝:“我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