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扬的话,顿时让他明白过来了。
这第一,不是他个人第一,而是整组人最先过关,这才是第一。
这时,林扬又看向钟启,问道:“那最后一名是哪一组?”
钟启听后,目光在五个方阵中看了一眼,然后说道:“最后一名是第一方阵。”
听到这里,他不由看向了自己方阵中的人,仔细一看,最后一名完成越野的果然就在自己的方阵中。
这顿时让他这位个人第一的新兵大怒,说道:“教官,都是因为这个家伙,要不然,我就是第一名了,你们能不能把他踢除。”
听到这个男子这么说,林扬脸上顿时阴沉的吓人。
他看向男子,沉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行礼之后,回答道:“启禀教官,在下叫做邢寒之。”
林扬听后,点了点头,又问道:“你能第一个完成任务,因为家境不凡吧?”
刑寒之听后,面露骄傲之色,说道:“教官明鉴,在下的父亲乃是北境边军宝良城守将刑一元。”
说话之语气,充满了炫耀,唯恐别人不知。
这时,钟启走到林扬左侧,在他的耳边说道:“这刑一元属下知道,是个人物,在边军也有十来年了,镇守国之重镇宝良城,多次击退外敌来袭,立功无数,边军中颇有威望。”
“刑家一门已是三代忠烈,在其父亲时,先帝赐爵南仙侯,两年前,刑家老爷子病危,家中仆人去送信,刑一元得知,并没有立马回家探亲,而是先安排自己离开后保宝良城的边防说问题,确定边防无恙,才与仆人回家,等回到家时,老侯爷却已经去了。”
林扬听钟启讲邢一元的这些事迹,心中对此人充满了敬佩。
在他心中,这样的人,确实了不起。
但他再看向下方的刑寒之时,心中一阵恶心。
如果换作其他人,做出这种抛弃自己同伴的事,林扬会毫不犹豫的将他丢出去,不会多说一句话。
但他的父亲,是那种几乎将一生都奉献给国家的人,作为他的后人,林扬决定用心的去锻造他一番,至于成不成……
林扬再次看向了邢寒之的一组,那个最后一名脸上带着惶恐,眼泪不停的往下掉,而一组的其他人,有人看向刑寒之的眼神带有不善,有人则是小声附和,而对于那位最后一名的新兵,有人在安慰,同样,也有人在责怪。
这些都是人之常情,林扬并不觉得奇怪,但这种人之常情却绝不可以出现军队之中,因为军队是一个整体。
就在林扬要开口时,一道声音比林扬更快。
“你有什么资格让他离开?”
这道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只见一个面色白皙,长相俊俏的少年指着邢寒之吼道。
邢寒之见有人指着他大吼,顿时面色难看,沉声道:“难道我说错了吗?”
少年一脸不屑,右手食指在他脸前摇了摇,说道:“就算没有他,我们小组也不是第一名,那你的第一又有什么用?”
这顿时让刑寒之回答不上来了,也让他恼恨不已。
见邢寒之不说话,少年又指着那名最后完成越野的新兵说道:“你把所有的错都怪到他的身上,不过是你想用他来泄自己的失败!”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