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跟踪了那么多次,陈翡也多少有点感觉了。
他的黑沾满雪花,鼻尖微红,手轻轻插着兜:“回家?”
没问他为什么跟来,没骂他为什么要跟来,也没有疑惑他为什么跟来了,就平淡的一声回家,周渡快走两步,把陈翡的沾了些寒意的手塞进自己了的大衣口袋里:“回家。”
山路弯弯。
夜风呼啸。
他们之间却很暖,周渡拉着陈翡的手:“我以后不会再跟踪你了。”
陈翡一直知道他会好起来的:“嗯。”
就嗯?周渡挠陈翡的掌心:“你不想我跟踪你?”
陈翡:“嗯。”
“……”
周渡要不爽了,“你真不高兴?”
陈翡:“嗯。”
周渡沉下脸,去看陈翡€€€€陈翡偏着头,正望着他笑。
心跳暂停,又猛地起跳,无论多少次看他,他仍然为他心动,周渡弯腰,一把把陈翡托了起来,对着陈翡猛啄:“谁家宝宝这么坏啊。”
陈翡被亲得很痒,又实在没地躲。
从睫毛弯弯切换到生无可恋的死鱼脸只需要一秒:“你想死啊……别咬我的脸!周渡!”
周渡往上托了托陈翡的屁股:“叫什么周渡,你不是说要跟我结婚了。”
“叫老公。”
早就死鱼脸的陈翡:“……老公?”
真乖啊,让叫就叫,周渡愉悦的扬起唇,又猛地坠了下去:“别薅头。”
他腾出一只手去够陈翡,“你什么坏毛病,怎么动不动就动手。”
他觉得他必须得教育陈翡了,“坏孩子!”
“臭宝宝。”
“……”
陈翡的手抖下,又抖了下,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有这么一瞬间想薅秃他,或者毒哑他,但要继续的手怎么都提不起力气,被恶心得直哆嗦。
摊上这么个煞笔,他有时候确实挺无助的。
骂两句就不薅了,真听话。谁的老婆能这么听话!周渡把陈翡的手够下来,温柔地啃了两下:“乖,回去哥给你喝热牛奶。”
陈翡想都没想就又薅周渡头:“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