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聚在一起蛐蛐着,房间内,凤昭月坐在铺好的床铺上,看着不请自来的男人,眉头拧起。
“你的房间在隔壁。”
闻臣没说话,脸色依旧难看,他走到凤昭月面前,右手伸出,捏着凤昭月的下巴。
“怎么,之前能同吃同睡,如今却不能了?本座的身份影响殿下的名声了?”
听出他语气里的森然和恼怒,凤昭月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又惹到他了,怎么又生气了?
“闻臣,你别没事就抽风!”
“嫌弃本座了?”
闻臣手指收紧,凤昭月感觉下巴微痛,忍不住抬起头。
两人对视着,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还是凤昭月先移开了目光,以前她可以心无旁骛的和闻臣相处,但是现在知道闻臣有可能喜欢她。
她突然有些别扭,反而不知该如何与闻臣相处了。
“本宫哪里敢嫌弃您啊,本宫要睡了,千岁爷自便吧。”
她甩开闻臣的手,咕噜一下翻到床里面,闭上眼睛。
闻臣拧眉。
“起来,把脸洗了。”
凤昭月不动。
“把衣服脱了!”
凤昭月翻了个身,去死吧你这个洁癖怪。
闻臣:“……”
凤昭月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之后觉得浑身酸疼酸疼的,尤其是自己的右手,手腕像断了一样,她差点以为自己半夜梦游去练剑了。
“红叶。”
她张口唤道,有些心不在焉的起身。
昨夜她睡着前听到闻臣出去的声音,他应该是在隔壁房间睡得,这让她心里稍安,而且他竟然真的没有在回来。
门被打开,带着鬼脸面具的男人抱着衣服站在门口,一副乖巧的奴才样。
“你——”
凤昭月迟疑了一下,看着他肩膀的露气,心里升起疑惑。
他不会在她门外站了一宿吧?
“红叶呢。”
闻臣拿着衣服走进来,展开她的衣裳慢悠悠道:“她们几个都去准备早膳了,本座伺候殿下穿衣。”
凤昭月觉得有些别扭,“把衣服放下吧,本宫自己来。”
“余寿今天早上宣布了余修棋的死讯。”
“他死了?”
凤昭月惊讶了一瞬,她们下手都有分寸,余寿又请大夫及时,按理来说不应该死这么快才是。
闻臣趁机将人拉起来,一边道:“不仅如此,他今早还特意前来传话,过几日是余莹儿和黄老爷成婚的日子,希望殿下能够赏脸参加。”
“黄老爷是谁?”
闻臣拿了一件紫色衣裙围在凤昭月腰间,漫不经心的回答。
“是当地的富商,五年前来的润云县,财力雄厚,最关键的是,他是从北地的辽洲举家搬过来的,北地发灾,他还收留了一些人,当地人都说他是大善人。”
“余修棋刚死,余莹儿就要嫁人,余家这么荤素不忌吗?”
凤昭月脑中思绪被闻臣的话吸引过去,加上她对闻臣没有那么强的戒备心。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衣服已经被穿上大半了,她唇角微动,心底升起一抹怪异的感觉。
这人到底把她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