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以面不改色地索要“亲亲”
、喊她“姒儿姐姐”
的?
宁姒呆滞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本来的意图。
对,她是要撩拨姜煜的,用天真无辜的姿态。结果这厮用更加纯良的模样,歪着脑袋要她哄。
且叫她根本分辨不出,他究竟在逗她,还是在撩她。
宁姒脑中设想出好多种回应的方式,一时间也选不出来用哪个。
倒是姜煜见宁姒脸颊越来越红、越来越红,无声笑了下,伸手按住宁姒的脑袋,“阿煜哥哥跟你开玩笑呢,不介意吧?”
不,她介意得很!
宁姒看着姜煜假笑,“我也没放心上,哈哈。”
“要进府坐坐吗?”
姜煜出邀请。
“改日吧阿煜哥哥。”
这日宁姒被吓得不轻,以至于都无法对着姜煜自然地笑出来。
还说要好好撩拨撩拨他呢,话本子都看了好些,结果这就败下阵来。
回家后,宁姒翻来覆去地回想今日之事,总觉得姜煜有点怪怪的。
之前被哥哥抱上马背时她对比出了姜煜心里的分寸感,姜煜虽待她亲昵,却未曾逾越,今日却好似没了那道线。
而且他越肆意地利用自己的外貌与嗓音,誓要让她晕头转向。
难不成几日不见,姜煜就不是个“东西”
了?
宁姒拍了拍脸颊,警醒自己千万不要瞎想,她已经不止一次希望落空了。
……
这些天宁姒觉江临初也变得奇怪了。
听宁大学士讲学也能走神,惹得宁大学士频频看过来。
“江临初!”
宁大学士不满地放下书,“我下朝之后不曾好好歇息,便拿起书本为你讲课,你就是这样听的?”
江临初一惊,立马起身长揖,“老师,学生知错。”
此后倒是专注许多。
课后,江临初喊住了宁姒,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宁妹妹,你觉得权势与尊严哪个更重要?”
宁姒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眨了眨眼道,“有了权势,自然也有尊严了啊。无权无势,只剩自尊,这份自尊却可能会被有权有势之人踩在脚底下。”
江临初惊讶地看着宁姒。
宁姒笑,“江师兄,你不会真当我是不谙世事的千金小姐吧。我从小就知道,为什么我可以锦衣玉食,与其他闺秀交际时也不必看人脸色。若非我是爹爹的女儿,那便是另一番际遇了。”
或许是宁姒的回答出乎江临初的预料,让他肯敞开心扉,将辛来寻他一事说与宁姒听。
宁姒呼吸都滞住了,只觉得现实比话本子还要精彩,“你怎么想的?”
“我当时气怒攻心,只觉荒唐。”
江临初瞒下了他突然失去意识这回事,接着道,“若要我就此回去,喊他父亲,比杀了我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