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喵喵一双眸子打着圈扫视着,目光落在了从一开始就一言不的皇妹身上。
“纯亲王。”
宇文瑾一愣,随即出列行了一礼,朗声道:“臣在。”
她一身玄黑色的王袍,腰间束着金织绦带,勾勒出美好的腰线。
绝美的脸庞上,双眸冷漠如冰,气势凌人。
钱喵喵好好欣赏了一会,这么好的帮手,原主怎么就嫌弃厌恶呢。
啧!觊觎皇妹的夫郎,没一点愧疚,还理直气壮讨厌着。
原主也不想想,没有纯亲王的骁勇善战,她能坐稳这皇位。
更丧心病狂的是,原主居然趁纯亲王出征之际,强抢人家夫郎入宫。
夺人之夫,此等奇耻大辱谁能忍。
纯亲王举兵造反,一路杀到皇宫,原主死在她剑下也是咎由自取啊。
“朕给你二十万兵马的统领之权,如漠北国举兵来犯,纯亲王可有必胜的决心?”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一片哗然!
宇文瑾脸色微变,不过很快又垂眉敛目起来,一派认真刻板:“陛下,臣已经多年没有带过兵了,实在难当此任,臣以为还是邓将军最为合适。”
钱喵喵眉毛微挑,鼻音一扬。
“纯亲王是质疑朕的决断?”
宇文瑾单膝下跪,唇瓣紧抿成一条直线。
“臣不敢……,臣领旨谢恩。”
钱喵喵嘴角掀起一丝笑意,道:“众卿还有何事启奏?”
群臣神色涌动,却沉默不语。
“既然无事启奏,那就退朝吧。”
钱喵喵刚要起身离开,突然想起一事,轻咳了一声道。
“朕体恤诸位大臣不易,为了众卿的身体着想,从明日起,早朝时间推迟,改为辰时。”
说完便逃离了此地。
早朝时间是一定要改的,要不然,说不准哪一天,她就猝死在上早朝的路上了。
…
“赵大人,你说皇上这何意?这岂不是让纯亲王有去无回吗?”
“圣意可是你我能随意猜度的,皇上自有他的道理,我们做人臣的应当恪尽职守,为君分忧才是。”
“赵大人就不要揣着明装糊涂了,谁不知道那漠北王炎胤是何等残暴之人。
听闻,凡炎胤征战过的疆场,无不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如两国真要打起来,纯亲王凶多吉少啊。”
“李大人,赵大人慎言。”
宇文瑾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吓得嚼舌根的人连忙俯道:“纯亲王所言极是,是下官多嘴了。”
宇文瑾一双凤眸半眯,摆手道:“罢了,都散了吧。”
自从母皇、父后相继走后,皇姐对她越忌惮,不仅收走兵权,还不许她离开京都半步。
这次不知为何会性情大变,居然让她带兵打仗,不管是何意,她能为蜀国而战,死而无憾。
这边众臣猜测不断,而始作俑者,钱喵喵却躺在龙床上睡起了大觉。
…
钟粹宫
“陛下真的这么说的。”
司徒墨眸色大亮,激动的险些把手中的茶杯打翻了。
贴身侍俾云童,一张脸透着兴奋,这几日凤君为了二皇子之事,茶饭不思,如今二皇子无恙,真是太好了。
“千真万确,陛下在朝堂上亲口否决二皇子和亲之事,还下旨命纯亲王率二十万大军前往边境,以防漠北国举兵来犯。”
司徒墨募地松了一口气,眸底浮现一抹湿润,喃喃道:“毓儿无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