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渔的脸已经红透了,察觉徐潜的视线,她窘迫地松开手,逃去了内室。
徐潜站在原地,脑海里天人交战,最终还是进去找她了。
阿渔本来紧张地躲在门后,听到徐潜的脚步声,她心跳更快,一溜烟似的跑到床前,踢掉绣鞋背朝外躺到了床上。
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床板一沉,他坐了下来。
阿渔紧紧闭着眼睛。
徐潜看着她颤抖的长长睫毛,无奈道:“阿渔,我,我不是你,无法对你感同身受,以后若你受不住了,你要告诉我,免得我无意伤了你。”
阿渔脸烫得都要窜火了,根本没有仔细思索他的话便胡乱点头。
徐潜松口气。
吹灯歇下后,徐潜一动不动地平躺在外侧,还想多忍耐两晚。
阿渔贪恋的是徐潜的陪伴,他就在这里,呼吸清晰可闻,阿渔便放了心,很快就睡着了。
睡着后的阿渔,没多久就靠到了徐潜身上。
徐潜:……
小妻子是在暗示什么吗?
就在徐潜迅速准备好回应了的时候,旁边的小妻子却只是脑袋贴着他的肩膀蹭了蹭,然后就不动了。徐潜身体不动,悄悄偏头,就着微弱的昏黄灯光,看到阿渔满足安睡的脸颊,轻轻的呼吸吹过来,一听就知道她真的睡着了。
奇怪的是,徐潜明明很想,但在看到阿渔满足的神色时,他翻滚的心湖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帮阿渔掩好身后的被子,徐潜也睡了。
翌日清晨,不知是谁先醒的,又是谁先抱谁的,反正分离两晚的小两口非常自然地恩爱了一回。
“累不累?”
徐潜有些担心地问。
阿渔想笑,他这是把她当纸人看了吗?
埋在徐潜怀里,阿渔羞涩道:“真累我会告诉你,以后别问了。”
怪傻的。
徐潜颔首,心里却下了决定,今日起,每个月他最多碰她十次,如此她定能休息好。
夫妻俩达成了默契,阿渔再也没有一大早就犯困的情形了。
转眼到了正月十五。
傍晚国公府东西两院共聚一堂,吃元宵赏月。
阿渔与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陪徐老太君坐了一桌,旁边那桌便是徐演五兄弟。
阿渔落座后往隔壁桌看了下,发现她只能看清徐演、二爷的脸,阿渔便专心陪徐老太君说话,再也没有往那边看过。
徐演却状似无意般看了几次阿渔。
她嫁进徐家没多久,徐演就受伤休养了两个多月,这期间徐演除了关心自己的身体便是怨恨容华长公主,并没有想到阿渔,现在离得这么近,宴席持续地时间又足够长,徐演终于得以认真打量阿渔了。
多讽刺,他瘦了几圈更显老了,阿渔却被五弟滋润地越发娇媚可人了。
光是一个念头,徐演就想了,只他神色严肃地端坐,又有桌子遮挡,任谁也瞧不见他桌下的情形。
徐演垂眸,一盅一盅地饮酒。
二爷、三爷、四爷知道长兄心里难受,都没去打扰他,低声聊些家国大事,徐潜与兄长们聊不到一处,扫眼天边的明月,他忽然想快点结束这宴席,陪小妻子去街上逛逛。
女眷们吃饭很快的,为了等男客才留在桌旁闲聊。
男人们都好喝酒,老、少两桌加起来喝了六七坛美酒了,饭菜几乎没怎么动过。
徐潜不喜喝酒,见阿渔吃完了,他径直起身,走到徐老太君身边,面无表情地道:“母亲,我与阿渔约好去街上赏灯,不知可否先行告退?”
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都诧异地看向这位最不通风月的小叔。
阿渔趁机收敛起惊讶,及时配合徐潜的谎言,起身看向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