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半分钟就累积了十几条评论,都在骂人。或说他有病,或说他阴阳怪气,总之是没一句好话。
喻闻若根本不看评论,淡淡道:“满意了?”
迟也把脸埋在枕头里,莫名有被哄到,“嘿嘿”
地傻乐。
喻闻若看他乐,自己也忍不住笑:“看我被骂你就这么高兴?”
迟也眉开眼笑,活脱脱一个小没良心的:“是啊!”
喻闻若摇摇头,懒得理他,仍然在工作。他晚上去参加了一个宴会,估计规格不低,竟劳动喻大主编好好拾掇了一下自己。现在到家了,虽然西装已经脱了,但头发依然梳得好好的,特别显他眉眼,英俊得叫人挪不开眼。
迟也就这么看着,突然拖长了声音“啊”
了一声,把手机一摔,不看了。喻闻若听见动静,转过脸来,看见屏幕一片黑。“怎么了?”
“你长得太好看了……仅次于我的好看。”
迟也声音闷闷的,“看得见吃不到,没意思。”
喻闻若哑然失笑,又道:“后天你就看不着了。”
迟也一下子把手机抓回来,又对着镜头:“你要去纽约了?”
“嗯,时装月开始了。”
喻闻若问他,“你去哪场?”
所谓时装月,其实是四个时装周连起来,从纽约开始,到巴黎结束。迟也作为达诺尔代言人,每年都会收到邀请,一般都是去压轴场的巴黎。但因为达诺尔总部在伦敦,有时候也会去伦敦。
但不管他去不去,喻闻若是从纽约就得开始跟。到时候一有时差,迟也又忙,确实连视频一下都很奢侈。
迟也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今年太忙了,应该不去。”
喻闻若看了他好一会儿,似乎有话想说,但最后也只是笑了笑,“嗯”
了一声。
“早点睡觉吧。”
迟也确实累得不行,挂了视频往被窝里钻,半梦半醒间,一个念头突然从脑子里划过,一下把他给惊醒了——
伦敦,不就是回喻闻若家?
迟也第二天起来打了个电话给严茹,问今年时装周有没有邀请。严茹还莫名其妙的,不是老早他自己就说推了的吗?但迟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又说想去。
严茹猜也知道是为什么,没好气地回他:“你自己去跟蒋总提。”
去就去。正好达诺尔在成都有一场活动,迟也本来也说没空,又来了。见了蒋以容,脸皮也厚得很,直接就提了时装周的事儿。
蒋以容看了他一眼,半晌没话,表情一点儿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迟也跟喻闻若在一起的事情,到现在也是不瞒着她了。当初她愤怒过,也给了迟也警告。但是迟也根本没放在心上。后来bridge的报道出来,她反倒是高兴,知道以迟也的脾气不可能还跟喻闻若在一起。迟也最后低声下气地来见她,蒋以容也没为难。但是毕竟是不一样了。蒋以容感觉得出来,迟也心里已经跟她彻底疏远了。
她手里端着香槟杯,喝了一口。酒冰过,凉得碜牙,正好把她所有的情绪都压了下去。
“你想去当然可以啊。”
她淡淡地开口,“我让巴黎那边再给你安排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