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一同离开的,还有一众弟弟妹妹及各自家里人,傅一檀也在队列之中。
傅爷爷一共五个子女,五个子女又各自组成了新的家庭开枝散叶。傅父虽然只有傅呈一个独子,但其余几个叔伯姑姑膝下都是两个子女往上,更别提傅呈这些弟弟妹妹半数又都有了自己的家庭,其中不乏已经生了小孩的。每次回老宅吃饭,都热闹得不行。
傅一檀:“哥,你真不和我们去聚聚?”
她身边站着傅呈的另一个弟弟,小傅呈三岁,已经成家好几年,去年刚生了个女儿,这会老婆女儿都正站在他身边,弟弟道,“一起去呗哥,这半年公司事儿多,咱上回聚这么齐都是过年那会了。”
傅家这两代几乎没什么勾心斗角。
秉承着一切为了博恒展的原则,傅爷爷对膝下子女在博恒的安排一直是谁有能力谁上,没什么偏袒后往来自然也从未生分,家宴结束后同辈间再聚是常有的事。
傅呈走到车边,婉拒,“今天确实有急事,下回一定和你们一起。”
“什么事儿啊这么急?”
傅一檀锲而不舍,“公司可没急事儿啊,我刚跟赵助打听来着,人赵助也在家里吃饭呢。”
傅呈:“不是公司的事,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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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一夜,江洵生是被送餐小哥的电话叫醒的。
强撑着睁开眼皮的第一眼,他只看见了满地狼藉,空啤酒瓶零散倒在各个角落,下酒菜的残骸还瘫在茶几上,唯一庆幸的是地毯幸免遇难,上面没有油渍也没有酒渍。
至于陈哲飞刚被手机铃声打扰了美梦,十分不爽地啧了一声然后翻了个身,继续在沙上沉入梦乡。江洵生也不知道昨晚和陈哲飞到底喝了多少喝到多晚,只记得后来喝着喝着陈哲飞就开始了忆青春,也不知道是在大几睡过去的。两人都直接睡在了客厅,偏偏客厅沙又小又窄,江洵生睡得腰酸背痛,一扭头还现落枕了,头也因为喝多了疼。
开门拿了早餐进屋后,江洵生顺手扔在餐桌,跌跌撞撞回了卧室继续睡。
江洵生第二次睁开眼,依旧是被电话吵醒的,也依旧是早上的送餐小哥。这回拿了饭后,江洵生没再睡,把凉了的早餐放进微波炉,他来到客厅踢了两下陈哲飞叉出沙的大腿,把人喊醒就去洗了把冷水脸。
睡少了头晕,睡多了也晕,江洵生想。
和陈哲飞分着解决了一人份的早餐和午餐后,陈哲飞蹦着出门,江洵生洗了个澡。
今天是端午,陈哲飞得回家吃饭。至于江洵生,《盲途》端午只给了两天假,两天时间对于组里部分人来说,也就刚好够个来回加一顿饭,很多人索性就都待在了北市,于是大家一合计,不如没什么安排的都出来聚一聚。
闲着也是闲着,正巧江洵生不想一个人在家里待着,收拾着去了。
不过总是有放假只爱在家里躺着的,最终到场的也就三十来人,钱蔓也在其中。大家伙先是找了个饭店填饱肚子,随后转战kTV,开了个包间喝酒聊天。
一起工作了半个月,没人拘谨,很快场子就热了起来。
喝酒的玩法五花八门围了几圈人,骰子扑克牌小游戏一应俱全。但江洵生昨晚和陈哲飞喝得不少,这会头都还重着,再这么没个度的喝下去,以他的酒量,后天回剧组了估计还没回过神。于是,江洵生就只坐在一边端着小酒看人唱歌聊天,有人来找他过个场面他才意思意思喝点儿。
钱蔓不喝酒,点了杯西瓜汁凑上来,“你怎么不和他们玩?”
“昨天和朋友喝了点,这种喝法喝不下了。”
江洵生实话道。
闲聊两句,摄影组一个工作人员唱完一曲,拿了杯酒过来,和江洵生钱蔓都各自碰一下,寒暄两句去参与了边上的摇骰子,刚挤进围着的圈里拿起骰子,回头看一眼江洵生,“江老师,不来玩几局?”
江洵生摆摆手,“昨天没休息好,下次一定。”
“那我可记下了啊,下回再聚你别逃。”
工作人员笑笑,回过头继续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