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就是按着这里的习惯做得。”
黛玉笑着,“我们那里晚上讲究吃些清淡的,不会吃太滑腻的。”
达西拿勺子舀起了粥:“奶奶,你尝尝。这个粥,里面已经加了东西。”
吃了口,“里面的肉是什么?”
“鸭子肉。上回你打得鸟,青螺给我用那个松鸡熬了回粥,味道倒也还可以。”
老夫人小心吃了口:“味不错。”
又吃了口,“那个松鸡也能烧粥?”
“能,不过是取个味,让粥口感好。上回勋爵打鸟的时候,威尔士亲王在。我不想惹事,便没给大伙吃了。”
黛玉看了眼达西,那时还有个心思,不想显得要讨好达西。有个宾利小姐已经够了,何苦自己还凑上去。现在倒可能让达西误会。
黛玉看达西没像在意的样,才放下了心。
“没事,没事。他今年不应该来了。到时达西去打鸟,让青螺烧了就是。”
老夫人已经惦记上了。
达西笑了笑:“奶奶,知道了。”
这顿晚饭,老夫人吃得舒服,睡得也踏实。黛玉倒不是太踏实,换了床,又加上明天见画师,不知道会怎么品评自己。
因为知道画师早晨就会到,黛玉也得早到彭伯里大厦。老夫人说要陪着黛玉一起去彭伯里,黛玉便没有走过去,而是跟老夫人坐着马车过去。
黛玉和老夫人到彭伯里时,画师还没有来。老夫人不满地说了句:“看来他也要打扮好了才肯出门。”
“我并没有告诉托马斯劳伦斯给谁画像。”
达西对老夫人说。
“是他呀。”
老夫人转身对黛玉说,“亲爱的,我认为过会儿你没必要先去见画师。我可不认为他能画好你。”
黛玉听出了老夫人对这位画师的不满。
等快到了中午,画师托马斯劳伦斯才来。劳伦斯大约四十年,年轻时定然是个美男,只是已经中年,美色消逝了不少,不过风度倒比年轻时多了些。虽已经是中午了,劳伦斯看上去却像清早还没有睡醒的样子。
达西给托马斯劳伦斯介绍了老达西夫人。老达西夫人摆了摆手:“我就不用介绍了,之前劳伦斯先生给我画过画像。”
劳伦斯承认,往画廊上的画看了圈:“好像没挂在这里。”
语气里大为不满,显然觉得彭伯里没把他放在眼里。
“哦,那幅画把我画得太过奔放,我就把它放在了能让它更奔放的地方。”
老夫人显然也不喜欢那幅画。那幅画给放在了顶楼,是够奔放的。
劳伦斯把画廊上的画看了圈,里面有伦勃朗、拉斐尔的画,倒是不能说什么,只好问:“彭伯里勋爵,不知道让我画得人在哪?”
视线从达西身上转到老达西夫人身上,显然如果是老达西夫人,也不打算画了。
老夫人看出劳伦斯的意思,转过了头:“我这么一把年纪,也不想画了。”
“老夫人年轻时倾国倾城,自然还是留着那时的画像比较好。”
劳伦斯不忘说一句,“不会是夫人的哪位姐妹要我来画吧?”
“那倒不是。我的姐妹都已经在天国,不需要你了。除非你觉得那里更能发挥你的艺术天分。”
老夫人看着达西,“是我未来的孙媳妇,想必你应该听说了。”
“那位公主?穿着她国家的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