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别客气了。腰伤都要静养,您最好少活动。”
高卫国不由分说,附身让老姐姐趴在自己的背上。
“我记得这狗叫哈里吧?”
高卫国的记性很好。
“是的,你咋知道?”
老姐姐都忘了。
“哈里,走了。”
高卫国抓起牵狗绳说“咱们第一次见面就时候,您提到过。”
二哈欢快地在前面一路小跑。
老刘中医诊所就开在东门那边,是挂靠在社区卫生服务站的一家小诊所。这一片住宅区的老年人比较多,有个伤风感冒、腰酸背痛的,基本上都在这里做简单的治疗。
老刘给老姐姐做了检查。高卫国通过两个人的对话,知道了老大姐名叫刘凤霞,今年七十六岁了。三个月前搬回来的,住在小区靠里边的一个单元里。
老大姐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在84年牺牲在了南疆,当时还没来得及成家。二儿子娶了个媳妇以后,去了媳妇家所在地津门那边。与老大姐的联系也仅限于逢年过节打个电话。已经好几年没有见面了。女儿命挺好,嫁了个矿老板,前些年还转型搞房地产,赚了不少钱。但是,去年的时候,不知是谁举报他当年隐瞒重大矿难,并且偷税漏税。于是,两口子连夜跑路去了国外。随后,所有的资产都被查封……
如今,刘凤霞老人搬回老宅与外孙女俩人相依为命。而她的外孙女之所以被留下,是因为她患了可怕的疾病渐冻症!
老刘中医今年六十多岁,知道老姐姐生活不容易,也只是象征性地收了点药费。临走的时候,还给拿了好几贴自制的跌打损伤药膏。
高卫国从诊所又把老姐姐背回家。好在她住得并不高,只是个二楼。不过,尽管如此,当高卫国给老姐姐安顿好,也几乎累得躺倒在地。
“我姥姥伤得严重吗?”
问话的是一个身穿夏季家居服,很漂亮的小姑娘。她坐在轮椅上,一脸的急色。
“你是欣欣?”
高卫国问。
“嗯,你是谁?我姥姥怎么受的伤?”
小姑娘大概二十多岁,也许是长期在室内的缘故,皮肤显得异常的白皙。
老大姐受了些惊吓,又折腾了这么久,回来就躺在床上昏昏欲睡。高卫国轻轻关好房门,和小姑娘来到了不大的客厅。
“哈里把你姥姥拽倒了,好在伤得不重。”
高卫国指着一回家就老老实实地趴在一角的哈士奇说。
“没有去医院吗?怎么麻烦您给背回来?”
小姑娘知道高卫国不是肇事者,言语间态度客气了很多。
“我在晨练,恰好看到了。以前跟老大姐有过一面之缘,也不能视而不见。”
高卫国说得轻描淡写。但是,现在有几个遇到这种事敢主动帮忙的?
“看您应该五十岁不到吧,还没我爸爸年纪大。真是辛苦您了。”
小姑娘说“不应该管我姥姥叫大姐,否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了。叫刘姨不好吗?”
“呃。。。。。。”
高卫国笑着说“你说得对。”
说完,环顾了一下室内。
这是一个小两室的户型,朝向不太好,这个时间了,能照进来的阳光不多。因此房间里有些阴凉的感觉。客厅大概十来个平方,靠一边有一套转角布艺沙。沙对面的墙上挂着一个老款的液晶电视机。
“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高卫国问小姑娘。
“我叫贾雨欣,今年23岁了。”
小姑娘笑了笑说。刚说完,就听得“咕噜噜”
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