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装。”
梁尔璐服气,故意又靠近些他,交叠的裙摆自然而然就掉回原位。
说实话她不介意男人转头保持沉默,便抬了单根手指,轻巧拨弄他精致打理的头发丝:“亲爱的……死装哥,你早就知道那些衰仔的整蛊计划吧。”
哪知这家伙的脑袋,甚至更微微往她视线盲区的右边偏侧了:“梁小姐还不走?”
“我刚才是吓着了,如果我以前就知道你是谁,不会想和你有来往的。”
梁尔璐扁扁嘴,突然弯腰,把脸凑到了不知在沉思什么的林瀚睿面前,这次成功闹得他措手不及。
深深望进这双泛怔的眼眶,她扯出一抹笑:“实践出真知,我们果然不适合做。爱人。”
只是快得很,其中波澜恢复平静。
难捉摸的态度。
男人这阵短暂的起伏内其实毫无破绽可寻,她撩拨一堆废话,单纯在试探林瀚睿除了恨她,剩余还留有几分爱。
从落地窗铺泻的光线无法照到林瀚睿身前,倒是不影响他右手食指的翡翠绿玉扳指显出高档成色。
器质清润,正如他转动着戒指的修长手指。
绿白碰触,把玩的劲儿柔缓。
素净雅致,与下方膝腿处的浓黑西裤相衬合宜。
至于她探求的答案。
是他眸瞳晦暗不明,直视而来的冷淡。
所有能感知到林瀚睿的器官,此刻都窒息,如同一潭死水。
“除了爱人,其实我也从来没把你当朋友。”
她破罐子破摔,刚才不止和竹马聊过天,更向硕士研究生时期的室友打听前男友。
据说不是每个港岛豪门继承人都能在十八岁戴上祖传的玉扳指。
额外发给她的几秒成人礼自录视频中,简短留有少年掀抬眼皮之后,偶然撞入镜头的冷漠眉目。
与现在的属于同款。
摄人心魄一般的无情。
“这涉及到我做人的一点小毛病,你听不懂是正常的。”
坐直了身,她远离林瀚睿的视线范围,稍垂眼睫,“那只笔,给我。”
在他手心写完一串手机号码,梁尔璐继续着墨她的姓氏:“林总,我大概猜得到你想合作什么,这是我合伙人的联系方式,下次记得约他。”
玩乐器和从医多年,她几乎不留长指甲,但圆润的指尖也足够能给细嫩皮肤带来轻戳的别样触感:“梁先生。”
“我可不是分手之后就换号码的幼稚鬼。”
掌心之内只有单个“梁”
字,她将笔塞进,替林瀚睿曲了手指攥住,小力地拍两下,“请林总联系我的竹马哥哥哦,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