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免爸爸再被老婆骂,她尽快睁眼,却渴得轻声咕哝,接了母亲无言递过的水杯。
“梁尔璐!护士说的那个什么?对,抱你进医院的男人,谁啊!不行!我这当爹的都多少年没抱你了?凭什么?谁敢做我女婿?”
震惊中轻微呛咳,她眼睁睁瞅父亲胳膊挨了妈咪的无情肘击。
“应该是我深港反向代购的固定客户,那汤就是煲给他调养胃病的。”
张望周围,梁尔璐认出病房。
难道是通过反向代购,获得深城更便宜同款产品的港岛少爷?
“女儿饿了,你去冰箱拿吃的热热。”
支开丈夫,梁初琅拿稳玻璃杯,“妹仔,头发乱。”
刚捋顺几绺,梁尔璐愣着摸整个脑袋:“嗯?”
发间消失的冠冕与一堆小皮筋、u型夹,此刻全在床头柜上。
她偷偷瞥一眼脸色平静但足够有威严的母亲,急忙垂眼:“这个头发是护士……”
“对,护士说是你那位固定男客户,怕你仰卧被硌得后脑勺疼,让护士扶住你,之后你的男客户特别耐心,手法特别温柔,特别舍不得你痛半点。”
“妈咪从你七岁起就没再给你梳头发了,算下来已经十八年没有长时间碰过你的头发。”
“也已经远超十八年没帮你洗脸。”
“不过,卸妆是护士动手的。”
“妹仔,千万别忘了。”
“这是你人生第一次睡男人的床。”
无缝衔接,密密麻麻,毛骨悚然。
梁尔璐胡乱抹抹脸:“妈,妈咪……”
“嗯,妈咪在听。”
窒息了,是梁女士久违的恐怖版温柔笑腔。
保命要紧:“我没和他谈恋爱!我还想再睡觉!”
“好,睡吧,出院回家住,有爹地妈咪的家。”
还睡得着就见鬼了。
等门缝彻底重合,梁尔璐迅速跑卫生间洗漱了。
病床右侧的窗边沙发上有张纸条,上方字迹是锋芒毕露的瘦金体,却融合了具有韧性的行楷笔力。
她按“客厅茶几”
的留言,到隔壁。
满桌子堆满了奢侈品牌的白色手提袋,另有一张——
【昨晚只让护士给你用卸妆巾简单处理,无法再深度清洁,这些你拿去补救修复皮肤。离开前清空冰箱。】
梁尔璐目瞪口呆,陆续打开全部包装盒。
是梦吧?
全套洁面以及护肤流程所需要的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