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会儿后,二爷挫败的抹一把脸,“行了,不跟你说这些有的没的。茶山的事儿具体什么情况,等案子审完再说。你先回去吧,让我静一静。”
云莺应了一声,转身出门,都走到门口了,她又问二爷,“那些胭脂水粉和头面首饰……”
“既然说是给你的,你都拿走。你别拿了,我让人随后给你送去。”
“哦。”
云莺回了后院,一头栽倒被褥中。
穗儿和柳儿看她这副模样,都吓坏了。
两人上赶着来摸她的额头,看她是否发烧了。
云莺不让她们碰她,还支支吾吾道:“我没事儿,就是想自己静一静。你们都出去吧,有事情我会喊你们的。”
穗儿依旧不放心,“姑娘,您确定没事儿么?”
“真没事儿,出去吧。”
两个丫鬟相继出去了,房门处传来“哐当”
一声关门的声音。
云莺这才从被褥中抬起头来。
仔细看,她眼睛雾蒙蒙的,闪着潋滟璀璨的光。而她一张芙蓉面赏布满红晕,就如同那三月的桃花盛开。
云莺想起二爷懊恼,又拿她没有办法的样子,又支支吾吾的埋在了被子中,直至将自己憋的喘不过气来,才翻个身,露出一脸傻笑看着上面的蚊帐。
再说门外,穗儿和柳儿就站在门口位置,静听这屋内的动静。
屋内支支吾吾的,柳儿以为云莺哭了,赶紧给穗儿咬耳朵,问穗儿如何是好。
穗儿也急的火上的蚂蚁似的,团团转个不停。
“我想想,我想想啊。”
还没等穗儿想出个所以然,随云带着人,将小冯氏给云莺的物件送来了。
他见两个丫鬟站在门口,一个个欲哭无泪,还急的满脑袋汗,不由纳罕,“你们怎么了?云莺姑娘呢?”
“姑,姑娘,姑娘在屋里呢。”
随云眉头皱的更紧了,“姑娘在屋里,你们怎么不去屋里伺候?”
正这时,屋里又传来呜呜的声音。
随云愣住了,声音放的很轻很轻,“云莺姑娘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们姑娘了?”
“不,不知道啊。姑娘从前院回来,就一头扎在床上哭去了。姑娘还将我们都赶了出来,我们也不知道出什么事儿了。”
随云蹙眉,暗想,难道是二爷给云莺姑娘甩脸子了?亦或是二爷说了难听的话,云莺姑娘委屈坏了?
这都有可能。
毕竟刚才他接了二爷的命令,过来送东西时,二爷面色也不好看。
好了,真相了,这两人指定又闹矛盾了。
随云不好多管,也不好再多问,当下只能将东西留下,随后带着人离开。
等回了前院,随云琢磨了下,还是敲门进了书房。
二爷正在给父母写回信。
母亲的信件好回,只说家常,言道自己身体康健即可;至于父亲说的,林氏张狂无忌、气坏了母亲,他有意让他休妻再娶……
二爷心中早有思量,大笔一挥就写下:心中自有盘算,望父莫多插手。
他又挥毫写了几行字,随即才停了笔,然后看向站在书房的随云,“东西送过去了?”
“送过去了。”
二爷挑眉,“那你还来做什么?难道是云莺哪里出了什么事儿?”
随云颔首,“二爷料事如神。”
“不用拍我马屁,有事儿说事。”
“那属下就直接说了。”
随云就将他的见闻说了说,末了,语气沉重道:“云莺姑娘哭的很伤心,二爷,您到底又怎么惹到云莺姑娘了?”
二爷又气又想笑,他惹她?
他惹得起么!
是她惹他还差不多!
二爷气郁不已,只能揉着眉心问,“她哭的很厉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