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周五了。
今天有两个好消息,哦,不对,有三个好消息。
第一个好消息是,天刚亮的时候,我在暖气片底下找到了一只“千足虫”
,因为它总是趁我不注意跑到纸箱片儿的缝隙里,我只能不停拍打纸箱,把它给震出来。
铲屎官就这样被我吵醒了。她带着起床气,用卫生纸把我的虫子包走了。“臭达西,一只蚰蜒就让你这么激动,连觉都不睡么?我今天可是有很要紧的事情啊……”
这里我就收到了第二个好消息。为了尽快哄我安静下来,铲屎官用了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喂罐头。而且不是一般的罐头哦,而且菠萝鸡肉罐头,我的最爱。吃饱了之后,我跑了趟厕所,噗噗了一下,然后就又昏昏欲睡了。
铲屎官却再也睡不着了,直愣愣地坐起来,难道因为我的屎太臭么……我心虚地把头低下去,却没有听到预想中她的吐槽。隐约感觉。她并不是很疲惫,也没有特别烦躁,反而有些兴奋,就像今天有重要考试的那种跃跃欲试又忐忑不安。
虽然兴奋,但依旧哈欠连天。铲屎官在沙上瘫到了中午,随便扒拉了点儿东西吃,就去心理咨询室了。走之前,她换上舒舒服服的加绒卫衣,背上喜欢的小包包,一路默念着什么给自己鼓劲。
我跳上她睡得暖暖的沙,等待她“凯旋归来”
。等到快接近吃晚饭的时间,她带来了今天的第三个好消息。
“达西,我搞定啦!”
铲屎官的脸上满是轻松,看来这次咨询还挺顺利。她一回来,就忍不住跟零食官打电话,大概的意思就是,今天又认识了一个新的医生。
其实铲屎官并没有换之前的医生,而且多认识了一个医生,这位新医生不是“开药医生”
,而是“聊天医生”
。因为我觉得咨询师这个称呼实在是有点拗口,如果他能通过跟铲屎官聊聊天,帮助她赶走灰灰怪,那么就算是聊天医生啦。
神奇的是,聊天医生和开药医生还是认识的呢,因为铲屎官把病历给聊天医生看的时候,他立马就知道了,说那位医生之前在开会的时候有遇到过,她很专业的,让铲屎官放心地去定期复查。
铲屎官一开始也不太明白为什么需要两种类型的医生,一种呢,每次了解病情都是非常具有效率的,不会过十分钟,然后就打印单子让铲屎官开药去了;另一种呢,则主要负责陪伴铲屎官,会很耐心地听铲屎官说事儿,而且会固定留出五十分钟的时间,并且提供一些很实用很具体的意见。后一种就是今天铲屎官去的心理咨询室里面的咨询师了。
铲屎官把她的疑问告诉聊天医生,对方跟她说,只有医院的精神科医生有开处方药的权力,咨询师没有办法开药,而且着重心理辅导方面的“治疗”
。所以铲屎官选择先去医院确诊,同时以心理咨询进行辅助,是正确的。
铲屎官说她很幸运,因为分配到的咨询师不是高校心理学专业的学生,而且有丰富咨询经验的心理学老师。虽然有点可惜不是女咨询师,但这个男的咨询师并没有让她感觉太紧张(铲屎官面对陌生男性好像有一种天然的抗拒,我也不知道为啥),反而有一种老师在和学生交流的感觉。
听铲屎官描述,这位聊天医生是一个高高瘦瘦的,像猫头鹰一样的男人,大概4o多岁。如果铲屎官说他人很好,那应该就是真的不错了。虽然我没有真正的见过他,因为毕竟我不能出门嘛,但是只要他能够帮助铲屎官,我就放心了。
总之,我决定把周五是定为我和铲屎官的幸运日,希望我们俩能够一直一直幸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