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把嫁妆送还给她,这一切的一切,看上去就好像在讨好她。
可实在没有这个必要,她只是一个不足轻重的和亲公主。
或许今晚能知道答案呢。
刘楚楹已经计划好了,但心中还是十分不安,若不是大王那两次的善举,或许她也不会用这样激烈的法子。
小德子被她埋葬在大营的不远处,她换上一件素色的衣服,带着毡帽,月桃和薛鸿跟在身后,薛鸿打着精神左看右看,似乎是觉得刘楚楹要逃。
毕竟他十分不理解,一个死掉的太监,有什么值得一位公主祭拜的?
刘楚楹没把他放在眼里。
如果小德子没死,站在薛鸿这个位置的就是他。
这段时间,她时常做梦,梦到小德子背着母亲带她出去放风筝。
她小时候最羡慕的,就是别人能够自由自在的在阳光下跑,可是母亲不会允许的,最终这个愿望却是小德子为她实现了。
不只是这个,还有很多很多。
刘楚楹轻轻擦去了眼角的泪水,“早登极乐。”
祭拜完,烧了香,她又待了一会才离开。
薛鸿跟在身后,是一万个不耐烦,若不是这里是外族人的地盘,他都想把这女人丢到厉族大王的床榻上去。
回去的路上,果然查干巴日又来了,他眼巴巴的望着那个白色的身影,配上那副五大三粗的样子,真是说不出来的滑稽。
月桃以为他是来换东西,可这些天的食物和水她都换好了,要是换多了,东西会坏的,于是就一直向他摇手。
查干巴日压根就没看她,一双眼睛就黏在刘楚楹身上,再看下去都要流哈喇子了。
刘楚楹并没有搭理他,走到营帐外,孟夏跑过来在她耳边悄声说了句话,月桃掀开营帐请她进去,然而她却停下脚步,掀开帷帽的一个角,露出那张宛如朝露的脸。
她朝着查干巴日无声一笑,又看了一眼营帐,邀请之意尽在不言中。
查干巴日激动的咽了一口口水,他当然也明白了刘楚楹的意思,现在就看他有没有这个胆了。
薛鸿无法进入公主营帐,只能守在门口,所以刘楚楹做了什么他都没看到,只看到查干巴日像个傻子一样在那抓耳饶腮。
真是一群傻子!
薛鸿又啐了一口。
刘楚楹等了一会,外面果然有动静了。
查干巴日也不是傻子,他要是想进来,薛鸿怎么可能不拦,这一拦就肯定会闹出动静,要是大王知道了他就完了,所以他找了一些朋友,用布匹贿赂,让他们把薛鸿引开。
薛鸿这些时日没少和厉族人打架,随便一下就被拉走了。
所以查干巴日很顺利的就溜进了营帐,可让他万万想不到的是,里面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竟然偷袭了他。
孟春手里拿着一个破碎的花瓶,手和身子都抖的厉害。
查干巴日面朝地倒在地上,后脑勺渗出鲜血。
“快去找大王,有人对公主不利!”
月桃推了一把愣的孟夏,孟夏这些时日在外面游走的最多,让她去最能引人注意。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
孟夏拉上孟秋,也不管她乐不乐意就跑出去了。
月桃和孟冬将刘楚楹护在身后,她们都是头一次面对这样粗壮的男人,都不免有些害怕。
刘楚楹比她们更加沉稳些,已经在想等大王来了她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才能得到他的怜爱。
可不想,孟春突然尖叫了一声,月桃腿一软,险些栽倒在地,更别提胆子最小的孟冬。
刘楚楹大惊失色,只见查干巴日竟然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