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头被同学们推出来,面色不好看,“你干什么。”
“数学物理化学题目随你出,”
女孩撂话,“不管多难,做不出一题算我输。”
他骂她你狂什么。
“我就是狂啊。”
宋惊晚将草稿纸拍到男生脸上,睨视:“我牛逼为什么不能狂?出不出?但凡做错一题我随你诋毁,但是如果我全做对了,立马道歉,跟我还有谌降。”
飞机头无端心虚,嘴巴继续硬:“你别太嚣张,二模的数学测试你又没拿满分,你哪来的自信!谌降又不在学校,我为什么要跟他道歉?”
“造谣我作弊,造谣他帮我作弊,”
宋惊晚说:“清白就两个人一起清清白白。出题啊!你敢不敢啊!”
结果是他当场找出几题宋惊晚做对几题,到后来,飞机头投降了,心服口服地道歉。而远在外城的谌降则接到了一通奇怪的电话,电话里是某个男生重复对不起。
他上了校园论坛,大致捋清来龙去脉,于是掐着晚自习放学宋惊晚到家,给她弹了个视频通话。
她貌似真的气得蛮厉害,视频接起后还皱着脸,表情不太美丽,托着下巴扫了他两眼权当满足,“我们的关系好像还没融洽到你可以大晚上给我弹视频。”
“但你接了。”
谌降边转着笔,随口问:“我的猫呢?”
少女扯了扯嘴角,撒谎:“不好意思,忘记你家密码了。”
他拆穿,家里密码锁不是录了你的指纹吗。
宋惊晚老老实实地捧着手机进他家,后置摄像头对准那只肥猫,给他直播自己如何给它喂食的。喂完瘫在他沙发,手机随手一盖,对面看到的便只有一片黑,只能听到她的声音:“你不怕我把你家洗劫一空?喔博古架上的青釉瓶子貌似值挺多钱的嘛!”
她转了几圈,谌降终于忍不住警告:“宋惊晚,视频。”
她颠颠跑过去,把手机端端正正地架到手机架上,屏幕里重新映出自己的脸。兴许是瞅见谌降桌子上摊的练习集,宋惊晚从他家搜刮出几本数学题册,也坐在书桌边规矩地写起来,写了会儿问:“你集训什么时候回来?”
“下周四。”
男生也拎起笔做题,垂着眼。
像这样隔着屏幕面对面的写作业是第一次,宋惊晚开始心猿意马,题目也不写了,只顾盯着他。盯他挺拔的鼻梁,盯他薄白的眼皮,盯他手腕戴着的表,干干净净,苏到骨子里。
他和她都太安静了,可能谌降以为她会认真做题,遂不打扰。凑近些,还能听见少年浅浅的呼吸,分外肉麻迷醉,她盯几秒便收回假装做题,过不多久,又蠢蠢欲动地掀眼偷瞄,总之,看不够、闲不下来。
谌降每次逮她都不告诉她,点明的时候也不知道已经发现多久了,慵懒:“我不要在这里了,你都不好好学。”
有点责怪的意味,却特别腻歪。宋惊晚脸红到脖子根,找了借口逃出画面,逃到卫生间冲脸。
等她回来,如临大敌地重新坐在手机对面,清嗓问谌降:“你还不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