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傅让推门走了进来,他的模样比李景隆好不了多少,也是两眼乌青,一张脸肿了一圈,和之前的英俊判若两人,不过好一些的就是他手上没有吊带。
“嘿嘿”
傅让蹑手蹑脚的推开门,怀里抱着一坛子酒,进门之后咧着嘴一笑,打了个招呼:
“九江,忙着呐?”
昨儿个动手之后他也很后悔:都是勋贵子弟,都在宫里当差,平常的关系也不错。
再者说毕竟是自己偷了人家的酒,理亏在先。
骂两句能咋地,又长不到身上,自己作为兄长,也得有个兄长的样子。
想了想他就趁着今儿个不当值的空当,想着给李景隆道个歉:大家都是爷们,还能有隔夜仇喽?
李景隆一看是他,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说道:
“傅让,爷让你坑坏了,家也回不去,学堂也去不了”
“嘿嘿”
傅让又是讪笑两声:
“昨儿个的事儿对不住,算是哥哥错了,你大人大量。。。大人大量。。。嘿嘿”
“这不,专门给你赔罪来了!”
说着一拍怀里的酒坛子:
“瞅瞅,二十年的状元红!连皇上都喜欢的酒!”
“爷不要!”
李景隆还是有些余气未消:
“爷就要爷的那瓶!”
“哎呀,你看你咋那么小心眼呐?”
傅让吧咂吧咂嘴:
“喝没了,连尿都呲没了!”
“孙子!”
李景隆一听,直接站起来用一只好着的胳膊薅着傅让的脖领子:
“你终于承认了爷那瓶酒是你偷了?”
“爷落到现在的地步都是你害的,走,跟爷一块儿找陛下说理去!”
。。。。。。
正在这个时候,一群衣衫褴褛的人走在应天府的大街上。
他们一人拄着一根木棍,满脸的污垢,头一绺一绺的粘连在一起,也不束,就那么随意的披散在肩膀上。
身上的粗布衣裳也是破破烂烂的,几乎成了碎布条,甚至有的人连草鞋都没有,就那样赤着脚走在路上。
离着老远就能闻见他们浑身散着臭味儿,惹得街边做买卖的人纷纷避恐不及。
“包子。。。刚出笼的包子!”
“什么味儿?”
正在热火朝天叫卖包子的小厮,突然闻见一阵子的臭味,扭头一看:
“呸呸呸,真他娘的晦气,大早上就碰上要饭子!”
不过小厮的粗言恶语和路人的避恐不及丝毫没有影响这群人。
他们依然目光坚定,的看着前方,一瘸一拐的往皇宫方向走去。
仿佛前面就是他们的信念和活路!
。。。。。。
傅让这会也让李景隆的纠缠搞的有些上火了,他为人不错,只是脾气不好。
和他爹如出一辙,他爹傅友德就是个炮仗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