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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忙。”
古鹰从塑料袋里掏出一包雪饼,自顾自吃起来,吃得嘎嘣响。
“借口。”
古臻剜他一眼,沉默半晌,空气里只有古鹰吃雪饼的声音,喀喀喀像只大老鼠。
她想起来小时候家里经济条件不好,一个月只能吃一次零食,当时有一种饼干,一包有六片,薄薄脆脆的,香葱味,古臻很喜欢。每次开一包,都是她一片,爹妈各一片,古鹰三片。但古鹰会偷偷留一片给她。
古臻瞧一眼坐在一旁安静吃糖的儿子,弄得满手都是,她嫌恶地抽出一张纸巾塞他手中,缓缓问古鹰,“最近有啥情况没有?”
“什么情况?”
古鹰抬头,蹭掉嘴角的粉渣子,“哪方面?”
“。。。。。。”
古臻翻了个白眼,“三十多了吧你,怎么还没个对象呢?非要我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凄凄惨惨戚戚是吧?”
古鹰让她这绕口令给弄晕了,躲开他姐赤裸裸质询的目光,打哈哈,“哪有三十多,这不才刚过,急什么。”
古臻狭长的眼睛轻轻一眯,“你从小到大没什么事儿能瞒得过我,快说。”
古鹰让人咄咄逼得没办法,清了清嗓子,喝一口茶水,“宁珵钰。”
“宁什么钰?”
古臻疑道,“谁啊?”
“。。。。。。宁、珵、钰。”
隔了几秒,古臻恍然大悟,惊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第8章
“你吃什么惊呢!”
古鹰笑骂,看他姐这见了鬼的模样。
门口进来一客人,他拍拍手,弄干净手中的饼干碎,干活去。
古臻能不吃惊吗?想当初,她是怎么知道爹妈捧在手心的宝儿子是个“不成器”
的同性恋,不就是因为宁珵钰——古鹰这中二病少年居然某天在手腕上纹了“金玉”
俩字,当时是冬天,长袖给遮住了,不轻易露出来,但哪有不透风的墙?有次吃完饭,古臻痛经,没办法洗碗,求爷爷告奶奶地让爹妈叫古鹰去替她一次,古鹰答应得快,撸起袖子就去洗,古臻火眼金睛,马上看见那露出的一小截手臂,上头细细的写了俩字,她当场没戳穿,等她和古鹰都写完作业,乖乖回房间睡觉。
房间里的床是上下铺的,古鹰睡下面,古臻睡上头,古臻梳着头,故作漫不经心问他,古鹰,手上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