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阳一抬眸恰好看到婉心眼底的阴毒之色,眸色微沉。
他们都是自小就跟着裴沅之的旧人。
淼阳准备找个机会提醒婉心一二。
免得她犯错,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书房内。
怀玉亲自给裴沅之研磨。
看他忙着批阅折子。
怀玉拿着干净的帕子,打了一些清水,擦这书房内的柜子和装饰品。
裴沅之瞧着她犹如勤劳的蜜蜂,在自己的眼前晃悠。
心里有些不忍。
“你放着吧,这些事情,交给下面的人做即刻。”
怀玉摇头。
“爷,您的伤不能和外人道。”
“若是经手下人,难免会出现纰漏,府中的人众多,谁知道那个有问题?”
怀玉的话裴沅之是认同的。
可是看着她这般辛苦,裴沅之心里不舍。
“那就让婉心去做吧。”
怀玉再度摇头。
“既然你受伤的事情不能传出,那婉心也不行。”
此刻,院子内。
婉心黑如锅底。
她往日进出裴沅之的书房不需要通传。
现在连门都进不去。
看着怀玉打水擦桌子,婉心本想帮忙。
可是被怀玉拒绝了。
以后都不允许他们随意进出裴沅之的书房。
婉心脸色不好,坐在石凳上,眼神怨毒看着那扇紧闭的门。
“贱人!不就是那点勾人的狐媚子手段吗。”
现在一个妾室竟然当家做主了。
等日后大爷娶了正妻,看你还能如何神气!
婉心心底堵着一口恶气。
看着那个男人的身影在窗户边走动。
她却只能这般远远地看着。
永远都无法靠近,婉心万般不甘心。
总有一日,她要把怀玉踩在脚底。
夜里。
映月居院子内静悄悄的。
主屋内,烛火随着微风摆动。
映照出一抹焦急的身影。
怀玉白日擦拭那些柜子和装饰品。
手腕的伤口没有注意,沾染了脏水。
夜里,伤口炎,整个人热的像是火炉一般。
裴沅之感受到身侧人的不对劲,抬手一摸,这热让他脸色微沉。
“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