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已然答应,满意地拍了拍手上残留的花瓣渍,道:“这一枚应当能撑个一两日,撑到文曲师父来便好。算有眼光,紫微垣里论这些歪门邪道,没比得上文曲师父。”
他仍将瓷瓶悬自己眼前细细打量着,道:“以为文曲星君此行,是来替解毒?”
……这,还能不是?
☆、第二十四章
应是华灯初上、万家灯火的时辰,酆都内却是一片悄寂。
帷幔中舀水倾水的声音清晰可辨,暖烛轻灯,映朦胧的雾气中,四壁缀着的铜镜镶了银珠,隐隐约约地照出几个模糊的影来。嗯,阎王爷家的浴室十分有品味。一间浴室都捯饬得这般高调奢华处处脂粉香,阎王爷家里一定储了不少宠妾。
把自己温热的水里埋了一埋,身边替揉肩的婢女动作轻柔,捏得浑身软。做神仙嘛,该享受时就应当享受。
虽则这享受的来源,是半个时辰前,有一个讨厌的混蛋嫌鄙地将打量了一圈,忍无可忍地命令道:“把自己洗干净了再来跟说话。”
阎王爷好歹也是个地府头子,府里的下却是任白慕差遣。果然是官大一级压死,自然之理也。
龇牙咧嘴了一会儿,心里把白慕胖揍了一顿。一旁舀水的婢女怯怯问道:“姑娘,可是水凉了?”
并未表明身份,她们便一律称一句“姑娘”
,听起来颇有江湖侠情。
“唔?”
回过神,笑吟吟地安抚道,“没有没有,好得很。”
又抬手止住撒花瓣的另一个如花似玉的侍婢,“不用撒了。欸,叫什么名字?”
她收起花篮,恭敬地垂下头:“回姑娘的话,奴婢名唤仪清。”
离家多年,许久没被如此恭敬地服侍过,忽然有些不习惯。挥了挥手,道:“不用待这般客气。看周身瑞气祥和,不该是酆都氏罢?”
仪清总算略抬了抬头:“仪清出身太微垣。”
连侍奉起居的仙婢都带来了酆都,阎王府里太微垣的怕是不少。白慕此行,架子摆得可足,莫不是要此地久留?
皱了皱眉:“们宫主有没有说过,要这里待多久?”
“仪清不知。”
她微伏了头,眼眸低垂,极是有礼。
“那他是怎么受的伤,总该有所耳闻罢?”
改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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