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国外看到他公布恋情的新闻时,就知道他过不了几年就会分手,果然我猜对了。”
“为什么啊?”
许析言没回答反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吗?”
“不知道。”
贺书惟是真的不知道。
“想让你自信点,你很好,别老把自己放在被动的位置上。”
许析言拍了拍贺书惟的肩膀,“有些事需要你自己想通,我走了,拜拜!”
贺书惟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许析言的背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卑的他自己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在卫行简面前的伪装层越来越厚了,他不敢在把自己真实的情绪表露出来。
回到病房门口,他紧紧地捏着手机想要给卫行简打电话,可他现在缺少理由,打过去该说些什么呢?
卫行简把车停在山路的入口处还没下车,看了眼时间,手指下意识的拨通了贺书惟的电话。
“哥,吃完早饭了吗?”
贺书惟正在想理由,没想到卫行简会主动打电话过来。
“早吃过了。”
听到贺书惟上扬的语调,卫行简因为要和父亲谈话而产生的头疼瞬间缓和了不少。
贺书惟看了眼时间才发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走到走廊尽头找了个安静的地方问:“哥,这次回去承叔还生你气吗?”
“昨晚回来晚了他已经睡了,今早我起床的时候,他已经钓鱼去了。”
卫行简知道老头子今天这么早出门,就是想等自己去主动认错,“老头气性大着呢,哪有那么快消气的。”
卫一承退休后闲得无聊学会了上网,接触的新鲜事物多了,对很多事的看法都有所改变,但年龄越大的人在子女面前越想维持住自己的威严,既别扭又傲娇。
贺书惟也清楚卫一承的性格,轻笑道:“承叔这是等着你去主动找他呢!”
“我知道,我现在在车上正打算去湖边找他。”
“哥,你说话语气软点,可别吵起来。”
“放心吧!”
卫行简被贺书惟担忧的语气逗乐了,“你哥我混了这么多年,还能搞不定自己的父亲吗?”
贺书惟也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操心过头了,默默的转移了话题:“雯姨刚给我打过电话问我爸的情况,主刀医生看过检查结果说没什么问题。”
“那就好,虽然俞珲冬的性格脾气不行,但这次晨叔的病还是要多谢简珲冬,不然不知道会被瞒多久。”
贺书惟对自己一直没能发现贺晨病情的事很自责,语气有些低落:“这次真的多亏了俞哥。”
“你也别自责。”
听到贺书惟自责的语气,卫行简有些心疼,安慰道:“晨叔他有心想要瞒着你,怎么会让你发现?”
“我知道。”
贺书惟看着来来往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说:“我今早见到了我爸的主刀医生,是冬哥的师兄叫洛律。”
“俞珲冬的博士导师是国内很有名的脑科教授,带过很多学生,光二院就有不少他的学生,这也是我同意俞珲冬说要把晨叔转来京城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