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袖扣样式有些奇怪,”
简说,“我画了下来,你是否需要看看,伯莎?”
“当然。”
听到这话,伯莎才收敛了满不在乎的神色,注意到了简放在桌面的笔录。她走上前拿起那一沓纸张,果然在其中找到了简·爱小姐的画作。
《简爱》原著中曾经明确写明简拥有着相当不错的画技,如今这份天赋在追查案件时得到了很好的运用。她的笔触简单、画面清晰,使得伯莎一眼就看清了其中内容。
袖扣上刻着的是个意义不明的图像,似是绘画,又说不上来画的是什么;又像是文字,伯莎搜肠刮肚也想不出这样的文字属于哪个文明。
但伯莎认识这个图案。
歇洛克·福尔摩斯从朗恩博士实验室中誊抄下来的“壁画”
中就存在着这个符号,且出现率相当之高,所以伯莎记得很是清晰。
迈克罗夫特看出了伯莎的神色变化:“你见过?”
伯莎翻转纸张,把图案展示给迈克罗夫特看:“朗恩博士的实验室壁画中出现过这个符号。”
男人闻言稍稍展现出了几分讶然,而后才开口:“这就有意思了。”
“这个符号恐怕与真理学会密切相关。”
伯莎心下有了计较。
“
那登特上校为何此时换上这枚袖扣呢?”
简发出疑问。
“你认为呢?”
“……”
“不用看迈克,”
伯莎知道简为何犹豫,于是笑道,“我想听你的想法,而不是他的。”
她都这么说了,简还能拒绝不成?
在此之前,伯莎曾经将真理学会和伦敦帮派的事情大体为简·爱小姐讲述了一遍,再加上关于这次案件的具体情况,虽然简·爱小姐没有掌握全部的信息,但也足以她做出少部分的推断。
年轻的姑娘整理了一下思路,而后轻声说道:“你公开了信件的存在,登特上校理应明白他基本已经暴露了身份。此时戴上或许会表明归属的袖扣,证明他知道庄园内或许还有其他真理学会的成员,但对方不认识登特上校,他只能如此做出提醒。”
说完,简颇为局促地低了低头:“无非是我个人猜测罢了,伯莎,当不得真的。”
伯莎一勾嘴角:“你猜怎么着?咱们两个想到一处去了。”
简的双眼微微一亮:“那就证明我的推测没错。”
伯莎:“很有道理,亲爱的。没你我可怎么办才好!”
她又这么夸张,简抿了抿嘴角,用其他动作掩饰住了脸上的笑意。简·爱小姐又不是还在读女校的小女孩,不会因为几句简单的称赞而欢呼雀跃,但她能感受到伯莎的好心——但凡有机会接触更多人与事,她一定会带着自己。
简没什么回报能力,最大的回报方式
便是尽自己所能,变得更好罢了。
因此她开口:“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伯莎:“帮我完成问询工作就很辛苦了,你好好休息就是。管家为你安排了客房,对吧?”
简微微颔首,察觉出伯莎有事要和福尔摩斯先生商谈,便起身客客气气向二位道别,转身离开。
待到瘦弱苍白的姑娘离开,迈克罗夫特才惊奇道:“现在,我明白为什么你总是高看这位年轻小姐一眼了,她今年多大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