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许小真的目光低垂,也未看向对方,只说:“很快了,后天的票。”
许留和许小真隔着屏幕亲亲后,才挂断。
沈冽千求万求,许小真硬是不松口带他回去见人,他只好作罢,缠着他哥亲了好些次,哀怨将人送上飞机。
“哥,你千万要记得要想我啊。”
他再三叮嘱后,才放许小真去登机口。
许小真挥挥手,让他回去。
凌晨的机票便宜。
许小真断断续续睡了七个小时后飞机落地,时间正是上午九点,出机场后熟悉的车牌号已经等在外面。
他没怎么睡好,薄薄的眼皮红,太阳很大,刺得他睁不开眼,用手挡了下,这个时间正好,陈奕松刚睡,他不用应付能再补一觉。
司机笑吟吟帮他拉开车门:“许少爷终于回来了,太好了。”
好金贵的称呼。
陈奕松的人要么叫他少爷,要么称呼他先生,许小真每次听到,都觉得自己像被从泥地里被拔出来,捧上云端了,俨然成为什么了不得的尊贵人物一般。
如果不是为了许留,他大概不会回来。
很危险,又很费钱,他的家人早就不在世,完全没有再回十八区的必要,即便车牌号和车都经过伪装,也容易暴露他和陈奕松的关系。
除了回十八区的机票,他还买了各种从十八区去往别区的机票,伪造只是在帝国游历的假象。
黑色的轿车驶出机场,驶向高架桥,周围几辆型号各异的车才紧跟而上,队形错落,铺开一张不透风的网紧密护卫着。
许留暑假放得早,许小真一进门,就被她扑了个满怀。
许小真顺手把她拎起来,抱在怀里掂掂重量。
佣人帮他把行李带进去。
小孩见风长,一天一个样儿,比许小真走的时候高大半头了,五官更长开一点,笑起来很甜。
许留亲亲许小真,许小真再亲亲许留。
他抱着孩子走进去,才见陈奕松坐在客厅里喝茶,长腿交叠搭着茶几,肆意慵懒,酒红色衬衫卷起衣袖,领口大开,小臂和腹肌肌肉条理清晰,秾丽的五官颇具冲击力,蔓延的黑色纹身有些色。情,他在许小真脑海中减淡的此刻重新变得立体而清晰。
太久没见,有些尴尬,许小真礼貌打招呼:“你好,怎么还没睡?”
陈奕松扫向他,闻到他身上另一个a1pha的信息素臭味,目光最后落在他食指的戒指上,示意佣人把许留抱走:“你出轨了。”
任何质问都没有这一句来得震撼,有冲击力。
许小真呼吸一顿,睫毛颤了颤,片刻才神色如常,对上陈奕松的眼睛:“你介意吗?”
陈奕松身体有一瞬间微不可查的紧绷,将腿从茶几上放下:“我说过,你在外面勾三搭四我会打断你的腿。”
他当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是真的,许小真略微思考,说:“没有。”
不算出轨,因为他们的关系从来就没在轨道上,他知道陈奕松要把手伸到一区是很难的,何况他和沈冽接触都很小心,接吻绝对不会被别人看到。
说实话有可能会失去自己的腿的话,许小真还是更愿意说假话。
陈奕松没说话,不知道信还是没信,走过来掐住他的脸,仔细打量,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一会儿才松开手,说:“走吧,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