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笙自打来到北晋之后,也不敢去想其他事,毕竟他能活着一天,南梁就安稳一天。
他躲在里头息了声,湛祯又坐了一会儿,忽然开始不安起来,他抬步走过来,撩开床帷,声音轻柔:“公主?”
咸笙轻轻抽了抽鼻子。
湛祯猛地心里一咯噔,他慢慢蹲在床边,小狗一样趴在那里,不自觉的揪着手指,道:“方才……孤说错话了。”
对于咸笙来说,他会有那般想法其实并不奇怪,毕竟南梁的确有提出过趁机分裂北国的策略,只是碍于他病弱又不是女子,只能勉强求得自保。
但自家提可以,他一个‘冰清玉洁’的大梁公主,无论怎样,被‘丈夫’误会,可不就得觉得委屈?
“其实……也不是完全试探公主。”
湛祯察觉他的伤心,心知他从未有过那种想法,有点高兴,也更加内疚:“那也是孤的真心话,不管任何人,若敢与孤抢公主,孤都不会放过他。”
他探头,想看清咸笙的表情,却见他拉起被子蒙住了头,瓮声瓮气回了一句:“你出去。”
湛祯怎么可能听话出去,他道:“你若生气,要打要骂孤都依你,若是不理孤……那孤可不依。”
他不回话,湛祯又道:“你若再不理孤,孤便上去抱你了,许再讨几个亲亲……”
这是什么人啊!
咸笙生气的转了过来,只露出泛红的一双眼睛,凶巴巴:“我还在生气呢!”
湛祯继续扒着床,从一边儿取出一物,讨好道:“吃个酥点?”
“不吃了!”
“放心,吃了还有,母后答应隔段时间给你做一次。”
咸笙皱眉:“这当真是给我补身子的?”
“孤岂会骗你?”
“可你每次看这酥点的眼神都很奇怪。”
湛祯忍住想翘起的嘴角,一本正经道:“因为孤看着也想吃,但母后说了,不许孤吃,所以有些怨气吧。”
“我许你吃。”
“……”
湛祯舔了舔嘴唇,看了一眼那酥点,想到那功效,无论如何也下不去嘴。
咸笙越狐疑:“你若吃了,我便不生你气了。”
“公主有所不知……”
“你编。”
湛祯就编:“此物是女子专用,若孤吃了,就会涨不止,公主只肯用手,只怕难以缓解,倘若一不小心伤了公主……岂非罪过?”
咸笙下意识感觉了一下身体,并无任何异常,便板脸:“你撒谎。”
他也是男子,怎未觉得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