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咕咚喝下半瓶水,我用手背一抹嘴,继续说道“你现没有,咱俩走这一路,除了几只鸟,我好像什么动物都没有看见,别说野猪野兔这些,就连一只耗子都没瞧见。”
陈迈克闻言点了点头:“我也没看到,可能岛上本就没有这些动物。。。。。。”
说到这儿,陈迈克突然皱起了眉头,嘴里“嘶”
了一声:“嘶。。。。。。也不对啊,这岛上有大型猛兽,没有食草动物他们不可能繁衍下来啊,难不成都是吃素的?”
我挥了挥手,满不在乎的说道:“管它是吃荤的还是吃素的,咱们得想办法把它们给变成火烤的,我这一想到香喷喷的烤肉,口水就止不住的流啊。”
我看到陈迈克似乎暗暗的咽了一口口水,显然“烤肉”
两个字也勾起了他的馋虫,他的肚子也开始咕咕的叫了起来,而且声音巨大无比。
陈迈克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与闻声望来的我看了个对眼,我们两个沉默了几秒钟,随即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起来,刚刚那点因为没有找到无线电而白跑一趟的阴霾,一扫而空。
愉悦的心情并不能解决肚子里的饥饿感,陈迈克对我说道:“睡觉吧,睡着了就感觉不到饿了,等明天天一亮我们就往回走,我来值第一班。”
在这黑灯瞎火的无人荒岛,两个大老爷们儿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又累又饿的我没有跟陈迈克矫情,找了块平坦的地方躺了下来,几乎是一闭眼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我睡得很沉,直到被一泡尿憋醒,我才睁开了眼睛。
天色已经蒙蒙亮,我心里一惊,猛地就坐了起来,却现陈迈克正站在快要熄灭的篝火旁舒展着身体,看到我醒来,他对我笑了笑道:“起床吧,准备出了。”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十分不解:“怎么没叫醒我。”
“你还说呢!”
陈迈克调笑的说道:“你那呼噜打的震天动地,看你睡的香,就没喊你。”
陈迈克说的看似风轻云淡,但是我知道,陈迈克一定还在为昨天错误的决定而感到自责,所以就让我多休息了半宿,算是对我的补偿。
他的这种近乎偏执的性格,让我有些无可奈何,我站起身,一边活动着手脚一边问道:“一夜不睡,你扛得住吗?”
返回营地的路程还很长,我们两个已经一天两夜没有吃过东西,而陈迈克又一整夜没合眼,我很担心他的身体会吃不消。
哪知陈迈克听了这话,立即攥起拳头把胸口敲得“梆梆”
作响,他用戏虐的眼神看着我说道:“你是在质疑哥们儿的身体?”
一句话把我噎得够呛,看着陈迈克那一身腱子肉,我感觉自己对他的担心真是多余,我正想回怼他几句,却看见陈迈克挥手向山下一指:“咱们今天抄个近道,应该会比来的时候节省不少时间。”
原来陈迈克昨晚也没闲着,通过观察星星的位置,他现昨天我们从营地沿着海边一路来到这里,走出来的是一个有着很大弧度的路线,如果今天我们直接朝着营地的方向出,两点之间直线最短,自然会节省不少时间和体力。
陈迈克显然已经从昨晚失落的情绪里摆脱了出来,他信誓旦旦的说道:“如果顺利的话,我估计中午之前咱们就能回到营地。”
我我摇了摇头,不置可否。
新的路线意味着可能存在新的风险,求稳的我其实更加希望可以原路返回,见我不说话,陈迈克拍着胸脯保证道:“相信我,这次肯定不会出问题的。”
我必须承认陈迈克在野外生存方面还是很有两把刷子的,所以我在这件事上最终还是被说服,再次选择相信他。
初升的太阳爬过山顶,和煦的阳光散入林间,赶走了夜的最后一点阴暗。
陈迈克紧紧盯着事先在地上插着的一根长约一米、拇指粗细的笔直树枝,待树枝的阴影生偏移,他将阴影的顶端和早已做好的标记点连成一条直线,然后又画了一条和这条直线相交垂直的直线,最后他眯起眼睛看了看太阳,似是终于确定了方向,冲我一挥手说道:“出!”
我们两个人再次上路,依旧是陈迈克在前面开路,我在后面警戒,只是这次选择的路线上杂草丛生,荆棘密布,要比来时难走很多,虽然有佐官刀在手,但是负责开路的陈迈克明显的越来越吃力,我有心替他一会,却被陈迈克断然拒绝,好心被当做驴肝肺的我索性不再理会这个如倔驴一般的家伙,默默的跟着他一点一点的前行。
走了约莫两个多小时,林间的植物开始变的稀疏,暗暗松了一口气的陈迈克却突然停住了脚步,呆立当场。
我不明就里的走上前去,眼前的一番景象也不禁让我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