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显出疑惑的表情来。
韩其忽然很淡很淡笑了一下:“去吧。”
阮颂紧紧抓着自己的小书包,里面的东西越向越值钱。
阮颂回去头越的昏,这酒果然是上头,她到了房间,扯过镜子来看,镜子里面是一张微红的脸,眉眼因为那红也显出几丝迷离和陌生的妩媚,唇色是淡淡的玫瑰色,她伸手擦了擦,并不是口脂。
这酒莫非色素有点多。
阮颂在旁边打了一盆凉水,捧水洗了洗脸,感觉脑子清醒了一点。
这才开始数包包里的东西。
越数她的心跳越快。
韩其借给她的足足四千三百,加上她自己的,差不多就有小一万了。
她又拿出那个钥匙扣,在灯光下看那翡翠的成色。
居然是个……冰水种。
但钥匙扣只是作为一个普通的蛋面镶嵌装饰。
阮颂定了定神,有了这么好的材料,要是她能好好加工一下,那应该也很值一钱。
她的心扑通扑通跳起来,越来越上头,最后简直忍不住要轻轻叫了一声。
原本还觉得遥不可及的事情,转眼就在眼前了。
~*
从后院走回去的韩其,原本只是想透透气,但脚步却不知不觉走到了旁边的两层偏楼,阮颂的房间在一楼,窗户没有关。
他看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她微红着脸满眼是笑,仰头将那小小的钥匙扣在樱唇上亲了一下。
她似乎刚刚洗了脸,额微湿,晶莹剔透的水珠正顺着脖颈滑入更深的地方,一点一点浸湿,扩展……
一瞬间,仿佛所有的风从四面八方卷来。
韩其微微一愣,片刻,几乎有些狼狈的转过了头。
第22章“……难怪她这么漂亮。……
连着两天,韩其都没回韩家,而是住在了自己的别墅里。
韩费凡有点奇怪,但彼此电话里并没有什么异常,他又想起自己最近的工作分配,便想好好和儿子谈一次,于是早餐时就叫阮颂下课去别墅区请韩其回来。
阮颂接到这个任务有些意外,韩费凡看她一眼:“叫你去,你就去。”
到了厨房,张姐知道后,连事情也不要她做了,不由分说将她按住坐在凳子上:“你看你这个头,我得给你好好梳一下。”
张姐虽啰嗦八卦,手上功夫却是一流的,她麻利在阮颂头上将蓬松的头整理编织起来,两边分别是带一样的编然后收回到头顶做成了一个环髻,再在耳侧梳下来一小缕微弯的碎,免得过于沉闷。
梳好之后,张姐侧脸来看,顿时得意给旁边的几个女人看:“看我的手艺——”
周妈笑:“是阿颂这小脸蛋好看。真好看啊。”
张姐也笑:“阿颂,以后可不要忘了张姐啊。”
阮颂知道和她们说不通,只道:“那我先走了,谢谢张姐。”
她今日换了型。
一路从路上到坐在教室后面,不停有人回头看。这样的目光阮颂并不陌生,但从不留意,拒绝也是驾轻就熟。她心里无比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处境。这些对小女生来说的心动和风花雪月,对她都是无益的。
在座位上坐下,她按了按又跳个不停的眼皮。
她坐下的时候,后桌在后面轻轻按了一下她背,阮颂回头,后桌向她眨了眨眼睛伸出拇指,那表情太可爱,阮颂忍不住轻轻笑了一下,后桌便夸张一手伸手托住脸,轻呼。
“哇,忽然好像知道什么叫回眸一笑百媚生了。”
阮颂无奈摇了摇头,她同桌又探身过来和她说话,问她一道题。
难得出现的韩真真正和几个闺蜜同好们一直在研究妆容,但余光一直关注着这边,看着阮颂和周围浅笑说话的样子,不知为何她就是不舒服,又开始一股邪火往脑子冲。这阿颂明明是个什么都没有的人,为什么还会就是有人要和她亲近呢,那一张脸……为什么可以生成那样?韩真真手一抖,眼线画出了界,她一摔镜子:“不画了,不画了。烦死了。”
女大十八变。韩真真脾气变大了,模样却没变好看,眼睛还是小,嘴巴因为涂抹口红更大了。
原本这几年的相处,两人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节奏,一般情况,韩真真基本不会去找阮颂的麻烦。
但自从上一次韩真真又一次被同校的男生拦住问阮颂的联系方式后,这种微妙的平衡就再度打破了,让她几乎无法压住的烦躁。
韩真真的好友冯爱知她心意,便哼了一声:“也不知道张狂个什么劲儿,好像所有人都喜欢她似的。拿个书都那么拿范,长得好脸有什么用,又不会化妆,浑身上下不到两百块,连个耳洞都没有,土得要死。”
韩真真听了这话,心里略舒服了些,哼了一声,又伸手拿了唇釉,慢慢涂抹。
冯爱换了话题低声问:“真真,你看的那个医院怎么样?准备什么时候去?”
韩真真略微有些得意,晃了晃粉钻耳环:“早看好了,技术没说的,那医生是从R国飞刀来的,和h国的流水线可不一样,专门根据客户要求定制,半年后排队轮到我。我跟我爸说我报了个夏令营,正好去做。”
冯爱又问了价钱,不由有些咋舌。
韩真真道:“我妈以前给我有张私人卡,里面最近不知怎么了,不停地存钱进来,正好这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