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静静对视,沉默了许久,终于他忍不住开口道:“师父……你放心,今晚的事,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谁问他了?
而且他说这话的时候,一副很炫耀很得意的样子,也不像怕被人知道啊。
易遇说完,便下意识地舔起嘴唇,他甚至还想吻我的手背,可能是怕我生气,最后他又忍住了。
我清了清嗓子,佯装严肃,“以后万不可这般胡闹了,你知不知道,若真拖延下去,后果会有多严重。”
云外大比在即,我只当他是着急提升自己,我叹了口气,“阴阳不和很容易走火入魔,也怪我没有提醒你。”
“这事不怪师父!”
易遇连忙说道,“而且……说不定我修养两天,就能自愈了。”
我气笑了,“那般体量的冲击,除非是你刻意为之,绝不可能自行散去,若任其发展,只会落个筋脉尽毁的下场!”
我伸出另一只手,掐了掐他的脸,“云外大比还有一个月就开始了,就你这样,还想拿第一呢。”
“这不是有师父帮我嘛……”
易遇欠欠地笑了起来,他话里有话,又提醒我一遍。
我气不过,加大了手劲,直到他求饶才松开了。
易遇委屈道:“不是还有一个月吗,只要师父每天都这样陪着我,我肯定会自愈的。”
尽是歪理,我哼道:“我若不呢,你也知道只剩一个月了,这会儿你又不急了。”
他笑道:“我恢复不好,师父就会担心我,最后还是要来陪我,说不定还要……”
“还要什么?”
“还要找个什么法子,将修为渡给我。”
见我要起身离开,他死命拽住,“我错了!”
“师父,我知错了,不说了……”
他终于老实了。
但没安稳多一会儿,他就将另一只手也悄悄凑了过来,覆在我手背上,“师父。”
我疑惑地看着他。
“听说云外楼的很多阁主都已婚配了。”
易遇没有看我,他的语气透着一些紧张和焦虑,轻轻问道,“那,师父将来也会嫁人吗。”
“不,我是独身主义者,我一个人生活就可以了。”
易遇小声嘟囔,“明明是两个人,还有我呢。”
气氛开始不对起来,我连忙反驳:“我是你师父,我又不可能嫁给你。”
我很快就会离开,绝不能给他任何幻想和希望。
“哦。”
易遇难过了一小下,又问道:“那师父还会收其他弟子吗。”
“不会啊。”
“那就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