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央,及不上她?”
仿若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苏长陵充满恶意的神情更加明显,“论身份论能力论修为论名气,她又有半分及得上锦央。”
“而且三师弟也莫要忘了,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天机阁的。”
“长陵。”
苏长意也有些听不下去的开了口。
这般针对一个弱女子,实非君子所为啊。
何况,子衿身后还有一对护短的爹娘。
“你也莫要忘了,墨小姐,也算是你我二人的表妹。”
“表妹,呵,她配吗?”
苏长陵已经懒得再看她一眼,“朕的表妹,至
始至终只有锦央一人。”
“若无其他事,容臣先送臣的未婚妻回去。”
南曦然也懒得在和小孩子脾气的苏长陵计较,拉着子衿的手直接就上了马车。
“长陵的性子就是这般直来直往的,你莫要与他计较。”
“是。”
子衿低头,声音略微哽咽。
南曦然听出来,愣了愣,伸手抬起了子衿的下巴,看着子衿有些微红的眼眶,有些迟疑的问道,“你哭了?”
“没。”
子衿别开脸,似乎不想让南曦然看见。
“都说了你别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南曦然无奈,搂过子衿,将人抱进了怀中,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是这般无言的抱着,却有种温馨静好。
子衿也很顺从的将头靠在南曦然的胸上,临了时,终是忍不住小声说了句,“子衿会努力站在阿予身边的。”
“我等你。”
天色将明,似乎晃眼又是新的一天。
南曦然派人传来消息,说是今日不必去国师府,他有事要出去一趟。
子衿也算是落了个清闲,懒散散的抱着团子就在院中就着难得暖阳,打起了小盹。
刹那间,陈年旧事如浮光般掠来。
那是许久未曾见到的景象。
那一年的昆仑玉虚,还是梦里的样子,满山的梨花,清丽如雪,衬着姝颜宛若天仙般的容颜,笑靥浅浅,却足以倾一城颜色,还有清冷绝尘的君清留,白衣皎皎,容颜如玉,沉静如水的姿态,是仙人的风姿卓然,不知道令多少昆
仑玉虚弟子丢了心,失了魂。
而且,那时她才刚刚入山,连半点法术都不会,只能仰望着这两人的存在。
那时的一切,祥和美好。
昆仑玉虚也是修仙界的泰斗,无人可比拟其风采。
可是这一切,却在她长大之际,慢慢发生改变。
姝颜再也不会像当初那般,对着她柔柔浅笑,悉心教她法术,为她讲解人间和山脚的乐趣,给她带来许些吃点,那是清修时期,唯一解闷的法子,如今想来,也是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时光。
在后来,师傅的仙逝,清留飞升,姝颜断臂毁去半身修为……而她跳下诛仙台,去了南荒。
一路辗转,一路厮杀,终是有了今日轻言浅笑的资本。
可却,失去了太多。
似乎感觉到子衿的不安,怀中的团子伸出湿软的小舌头,轻轻舔了舔子衿的手背,似在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