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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边的小康目光炯炯地看着程锦。

  车上另外两位低头看手机的人也都抬起头看向程锦。

  &1dquo;还没有。”程锦道，&1dquo;你们先回去吧，这边可能要忙到很晚。”

  车中三人一狗互相看了看，贺明正提议：&1dquo;那我们先回去?”

  &1dquo;如果找到了人，能不能告诉我们一声?”孟霜野问程锦，然后又道，&1dquo;你放心，我不会去网上乱说话。”

  &1dquo;行。你们今天也辛苦了，多谢你们支持警方工作。”

  &1dquo;那加个联系方式吧?”孟霜野道。

  &1dquo;好。”程锦一摸口袋，手机没带，&1dquo;抱歉，手机在我同事那里。这样吧，如果找到了人，我让夏副局通知你，我记得他有你的联系方式。”

  孟霜野看了他一会儿，才笑道：&1dquo;也行。”

  同几人告别后，程锦走下公路，回到河滩上，走到半路，看到了迎面走来的杨思觅，他加快脚步。

  两人汇合后，牵着手一起往回走。

  晚风中，长长的草叶起伏摇摆，两人像是走在一片绿色的海洋中。

  回到臭水坑旁，被浓缩的臭气一熏，程锦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刚才孟霜野其实是不相信他没带手机的。

  算了，不信就不信吧。不过一个手机是不太够用，回京后再配一个吧。

  水坑的水面突然开始剧烈波动，这是水下面的人要上来了。

  水面破开，穿戴着潜水设备的人浮出水面，他揭开面罩，激动地道：&1dquo;找到箱子了!我往上面拴好了绳子&he11ip;&he11ip;”

  又过了十余分钟，一个大箱子被从臭水坑中拖上岸。

  先看箱子的外表，是绿色的大号行李箱没错，箱子有些鼓胀，像是里面塞入了过量的东西。

  开箱——

  先强行撬开密码锁，再打开锁扣，失去束缚的箱子自动弹开，一具蜷着的肿胀尸体出现在大家面前。

  明亮的白炽灯光下，大家鸦雀无声。

  -

  在警方出示了尸体以及箱子的照片后，方岩认罪了。

  他说他是愤怒之下误杀了江兴荣，当时两人打得太激烈了，没能收住手——

  江兴荣的死因是窒息，也就是被掐死的。

  &1dquo;你是怎么把箱子推进坑底管道中的?”程锦问。

  方岩的答案很简单：&1dquo;我下水了。”

  程锦：&1dquo;&he11ip;&he11ip;”

  水深1米5，会游泳的话下水是可以的，就是那水坑实在是太臭了，大概也只有抛尸这种关乎生死的事才能让人鼓起下水的勇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