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每个赛道面前的男嘉宾摩拳擦掌,热身后的手臂紧实发亮,青筋像蔓延开的线条虬结在手臂上,他们肩胛绷紧,蓄势待发。
不谈及身份,男嘉宾的身姿都训练得极好,那怕是看上去最瘦弱高挑的金梦诗,在身材管理上也不落下乘。他们的体能,耐力,几乎相差无几。
势均力敌的竞争在晚心亭看来,才有观赏的余地。
沙滩上。
东庭秀朝神色淡淡的白宗俊道:“白理事,我以为你不会参加这种无聊游戏。”
白宗俊说:“凡事可以赢的游戏,都不会无聊。庭少爷,你知道南美洲雨林的红顶侏儒鸟么?”
东庭秀不知道,也不想回答自己不知道。他诮扯了下嘴角,漠视前方。
白宗俊面无表情拽紧鞋绳,做最后的调整,也同东庭秀解释红顶侏儒鸟:“这种鸟以表演高难度的求偶舞着称,通常几只雄鸟一字排开站在一只雌鸟前,共同竞争雌鸟的交|配权。交|配权在动物的生存中,比它们短暂的,可怜的性命更重要。红顶侏儒这种雄鸟,为了交|配,哪怕长出鲜红的头毛,容易被天敌探察到,牺牲性命也要吸引雌性的目光。交|配就是朝圣。和自己的神做|爱,这一点……”
白宗俊难得笑了,也不知朝谁微笑。
“庭少爷,可能还没到年纪。老会长没教你如何获得交|配权吧?”
东庭秀黑着脸转了过去,看白宗俊如看鄙陋浊秽的尸体。白宗俊也信教,他和白经常在教堂圣赞礼时相遇。
东庭秀:“你理解教义的方式有点恶心。”
白宗俊直起身,他不在意一个小男孩的评价,他将目光投以终点。
节目组宣布开始。
姜誉之像猎豹般冲了上去,几秒后抵达到障碍赛道,真像带了翅膀似的飞上几米高的攀岩墙。
他一人当先。
冠军的素养就是要赢,不论是什么比赛,姜誉之的想法就是要赢。
尾随姜誉之身后是矫健轻捷的宋准,他们只有短暂的差距,宋准在翻越障碍的墙体后,直接跳下,引起包括导演组在内的人群惊呼,连李忆柳都被宋准吓得站了起来,很兴奋地看着他。
宋准没有受伤,落地技巧太好,像是专业的跑酷人员,翻了个滚,继续跑向前,保存体力,等待机会超越姜誉之。
宋准的想法很简单,拿第一,选晚心亭,让她在度假别墅舒适过一晚上。
接下来是差距不大的金梦书,白宗俊,东庭秀,他们都有着爬山攀岩的爱好。
金梦书并不着急,在姜誉之冲刺出去的剎那,他就改变了他的胜利策略,节目组没说男嘉宾和男嘉宾不能结盟。
金梦书的目光看向稍微在后方攀岩的哥哥。金梦诗爬上岩石墙坐着的瞬间,朝身后的哥哥伸出了手,双胞胎的一个眼神,金梦诗看懂弟弟的想法。
金梦诗认可自己国家没有什么历史可言,太短暂了,就算是开国元年的活动也得在上海进行,总部在动荡年代于上海建立。他了解过父母取下“诗和书”
名字的含义。诗和书在东方语境的古文,从来都是连在一起,没有分离。尽管诗是诗经,书是尚书,但诗书合奏出历史中关于礼教的乐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