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所有的梦,都不过是一场游戏?
如果所有的现实,都不过是一场骗局?
如果,那些轻忽了的话语,那些被隐瞒的细节,都将成为一生一次的预兆……
你,会记得吗?
你,能看清吗?
飞星沉着脸,站在冷家的门前,按了第叁遍门铃。
又过了好久,里头仍然一片沉寂,无人应答。
飞星四下里看了看,走到一旁的栏杆边,掂量了一下高度,叁两下就爬了上去……
“你做什么!”
薄怒的男声从里头传来,还很年轻。飞星踩在栏杆上,俯下脸冷冷看他——
此时开了门出来的,是个年纪与陆昭离相近的男人,肩膀很宽,一身笔挺纯黑的西装,眉眼深邃,却浑身都透着冰冷疏离之意。不是那日来与她协商的冷英父亲,于是她说:“叫冷瑞出来说话。”
冷瑞是冷英父亲的名字。
“你先下来!”
年轻男人皱眉斥她,“一个女人,攀爬别人家的院墙,成何体统!”
“是吗?”
飞星翘起唇角,“我告诉你……”
她利落地翻墙而过,找好落脚点,“砰”
地就跳了下来!
“我告诉你,”
飞星拍拍身上的灰尘,“你不过是一个男人,没资格对女人指指点点。”
抬腿便要向他身后打开的门里走,“冷瑞在哪里?为什么有人却不开门?我有急事找他,关系他女儿的事!”
男人猛地拉住她:“女儿?你是说冷英……”
“你是冷瑞?”
飞星瞥他一眼。
“我是冷清寒。”
男人说,“我是……”
“没人在乎你是谁。”
飞星用力拽出手臂,“我要见冷瑞,他人在哪里……”
“……冷瑞死了。”
飞星的动作微微一僵,她回过头:“你……说什么?”
“冷瑞,我的父亲。”
冷清寒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他死了。”
“你……冷英是你的……妹妹?”
冷清寒用力抿了下嘴唇,说:“冷英……是我的……未婚妻。”
飞星这下彻底呆住,过了一会儿,冷清寒才慢慢地说:“我方才,在地下室收拾他的遗物,没有听见门铃。”
悔意。
这两个字,从不会出现在飞星的字典里。但是此刻,她却那么清晰地感受到了这两个字的存在。
“我……你……对,对……”
飞星结结巴巴地说,还没说完,又听见冷清寒道:“今日家中不便待客,请回吧。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卡片递到她手里,飞星看了一眼:青河律师事务所,冷清寒。咦,这个名字,好像有些熟悉……
飞星捏紧了手里的名片,又要说什么,冷清寒又匆匆打断:“告辞。”
门在眼前砰地关上,震得空气中的尘埃都纷纷飞舞起来。
哎!她只是,想说一声对不住啊……
但是,飞星还是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她抬起头,在空旷无人的庭院里四下张望……
等等!
她终于明白过来哪里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