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他年幼,有些事他不知其中利害关系。”
钟母面色微凝。
大年那日,她见忞书因其他男子上府而生闷气,今日又见忞书提及晁昔心后那般羞涩模样,她便知道忞书已对晁昔心动了心。
倘若忞书不喜晁昔心,她便不会插手去管,她不会强迫自己儿子委身与人。
即便空有妻夫之名,日后都枯灯相伴,也比被不爱的人糟践的强。
可如今,忞书是已经动心。
晁昔心却未必。
旁人或许看晁昔心善待忞书,便以为她宠爱夫郞,可那双眼睛是骗不了人的,她看向忞书的那双眼真挚,却并没有流露出对夫郞的爱意。
若他再矜持不敢争取,恐是会生变数。
厢房。
晁昔心唤钟忞书没反应,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劲,眉心拧起立刻起身问道:“可是出事儿了?”
钟忞书眼眸潺动双眸中似乎蕴含着什么,薄唇张了张却什么都没说。
晁昔心两步到他跟前,习惯性握住他的手臂担心道,“别着急慢慢说。”
钟忞书回来后,母亲的话在耳边挥之不去。
所以他鼓起勇气过来,想告诉她,自己与皇太女毫无关系,可对上晁昔心双眼后,刚刚鼓起的勇气便如退潮的洪水一般泄掉,他立刻移开眸子,道:“忞书是告诉妻主一声,忞书回来了。”
晁昔心眼中划过一丝疑惑,望着他的眸子关心道:“真的没事?”
钟忞书眼神躲开,点了点头。
见钟忞书不愿多说,她和煦一笑道:“没事便好,不用特意来同我说,你先回房歇息吧。”
“是。”
钟忞书垂下眼帘,乖巧地退出厢房。
待钟忞书回房后。
晁昔心才将阿红阿然唤来,面色凝重问:“你们来回这一趟路上,可遇到什么人,什么事了?”
可两人都懵懵的摇头,两人对视一眼,阿红道:“回小少夫人的话,来回这一路并未遇到什么人,都很顺利。”
晁昔心眉头紧锁。
那他为何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脸色还这样难看?难道是生病了?
尚书府的丑事三天之内便传遍了整个汴京。
自家人对自家人动手在汴京高门中并不少见,但没有任何利益关系却致对方于死地,顺带将整个尚书府的颜面丢得一干二净的,甚是少见。
尚书令下朝回府脸都是黑的,当即罚了永沭院一年的份例。
老五钟灵得到消息后气到肝疼,恨铁不成钢的又揍了一顿自己的长女。
而原本嫡长孙女钟钰月年后入朝为官一事,也因此事延后。
汴京贵子年后相聚。
花园内几十名男子喋喋不休,三五人围成一团,将这些闻翻来覆去地说,时不时传出几声清脆的嘲讽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