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红用力点了点头,咬牙切齿道:“是五小姐,我亲眼瞧见那人套了消息后,鬼鬼祟祟的去了永沭院!”
老五钟灵。
晁昔心了然,长女惹出那么大的事儿,幼子被丢出去替嫁,几乎成为第二个被打入‘冷宫’的女儿,还是个庶出,庶出一旦失去尚书令的赏识,手上的资源怕是很快就会被其他几个分掉,想必最近的日子不会好过。
看到润唇膏的市场,想要通过润唇膏重崛起?从而获得尚书令的重视?
“我知道了,日后待在你们小主子身边,万事都要小心谨慎,此事不可再生第二次。”
跪在地上的两人身子微微一颤,齐声道:“是。”
“起吧。”
晁昔心说罢,率先迈入院子,将主仆三人留在后。
有意让钟忞书自己来处理这件事。
钟忞书赶紧将两人扶起来,关心问道:“可有与永沭院的人生争执?”
阿然阿红缓缓低下头,其动作不言而喻,显然是已经生争执了,“可有受伤?”
见两人齐齐摇头,钟忞书才松了口气,柔声道:“没事了,妻主既然不罚,日后当更加小心些……”
两人瘪了瘪嘴险些哭出声,用力点点头。
钟忞书目光看向晁昔心刚刚跨入的那扇门,轻咬下唇,有些摸不准她是否生气……
他垂下眼帘,美目溢出担忧。
傍晚。
钟忞书犹豫再三,亲自端着饭菜进屋,就见晁昔心正坐在窗牖前,手持毛正认真地写着什么。
他将饭菜放在桌上后,走上前才现她是在画东西,桌上已经有几张画好的,奇奇怪怪看不出是什么玩意儿,有些像花瓶,可花瓶的上方为何有两条竖杠,下方也根本站不稳。
此时她正在画的,四四方方,她似乎极力想在四方中间画一个图形,可失败了,直接将纸张捏成团继续画,钟忞书黛眉紧锁,美目疑惑,更看不出是什么了。
此时晁昔心格外专注,专注到钟忞书走到身边了她都没有现。
她剑眉紧锁:
麻蛋,她以为泳衣难画,没想到泳衣寥寥几搞定了,泳裤却卡住了。
怎么才能在裁缝面前立体地凸显出这里有一个小鼓包?
绞尽脑汁时,就听见钟忞书轻轻糯糯的声音,“妻主,用晚膳了。”
晁昔心被吓了一跳,握在手中的毛抖了一下,一颗豆大的墨珠落在纸张上。
钟忞书呼吸一滞,一时间慌张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忞书这就给妻主换一张纸……”
说着,伸手想帮晁昔心将这张沾了墨汁的纸张抽掉。
手腕却被晁昔心一把握住。
钟忞书身子一紧,下意识一动不敢动,不安的他习惯性地抿起薄唇。
晁昔心惊喜地看着面前的画,这个墨点晕开后,不管是位置还是阴影都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