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用剑偷袭都是我的手下败将,今日就用这破棍子?”
晁昔心黑眸这才看向钟勐沁,“你不该随意听信别人的撺弄,无论对方承诺给你什么好处,你都应该用脑子想想,顶风作案是否值得。”
“啊!!”
钟勐沁一声惨叫。
院中似乎被按了暂停键,一双双眼睛全部看过来。
钟勐沁被晁昔心压在地上,脸与地上的泥土石子亲密接触,摁到变形。她疯狂挣扎也于事无补,脸被石子磨破血水顺着锋利的石子落进泥土里。
被钟勐沁带来的女奴面面相觑,纷纷举着木棍对着晁昔心,又不敢轻举妄动。
“是不是有人和你说,尚书令已经对你母亲下了最严苛的禁令,你母亲一脉再无出头之日,今日,即便尚书令知道你来此捣乱,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你还是尚书府的庶孙女。”
晁昔心目光依然看着院外的范门客,笑道,“但是只要你从今往后帮她办事,她能确保你母亲一脉比往日更加辉煌,甚至日后连尚书令都要忌惮几分?”
钟勐沁闻声挣扎更加厉害,想再叫嚣两句,但嘴巴被石头戳的极疼。
范门客刚刚还泰然自若的神情却是一变。
那些男眷大部分还没有离开溪原,晁昔心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无疑是想引起尚书令与右相的矛盾!
“是个很划算的交易。”
晁昔心笑了笑,“你只需要让我步步难行,是不是觉得毁了我的东西,我会损失惨重不得不另谋出入?”
范门客眸色微凝。
在她以多方角度推算后,认定晁昔心这次的拍卖肯定压上了自己全身身价。
晁昔心一只脚踩在钟勐沁的腰上,一只脚踩在她的脑袋上,从怀中掏出一瓶粉底液。
另一只手一勾,钟忞书会意地赶紧将桌子扶起来。
她将粉底液用力放在桌上,扬声道:“最后一瓶,所有胎记也好黑斑也罢,只要涂上一定可以遮住七七八八,质地细腻水润涂上后似婴儿肌肤。我晁昔心在此承诺,日后若再卖粉底液,绝对不会有这么强的遮盖力,真正意义上的独一无二!”
声音洪亮且清晰,让退出院外的人也听得清清楚楚。
这才吐出最后四个字:“价高者得。”
一时间刚刚退出去的男子们全部往里面冲,将范门客直接挤进了院子。
钟佑书化屈辱为动力,一个劲儿地加价。
最后却还是被其他人抢了,以二百两雪花银成交,现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她贴心地送了两罐卸妆水,并告知对方使用方法与卸妆方法,并且郑重告知对方,如果长期不卸妆会引什么样的灾难。
钟佑书气的冲到晁昔心面前,狠狠踹了两脚钟勐沁。
钟勐沁被踩在脚下亲眼见证了一场拍卖,那种屈辱感简直无法言说。
再看到晁昔心竟然成交卖出二百两更是怒火攻心,钟佑书这两脚起到触作用,她喉头一甜,一口闷血喷出。
本来准备了几框的口红,如今仅剩下阿尤护住的那些,这次晁昔心没有拍卖,而是按照原定价格八两银子一盒,谁先抢到就归谁,抢到的拿过来付钱,没抢到的再想从谁手里买,就私下解决。
此话一出,那些男眷一改柔弱的模样,抢得你死我活,这架势比刚刚那些砸场子的女奴还要狠。
晁昔心第一时间把钟忞书拉到后面。
其他几人有上次的经验,根本不敢多留,几乎是放在桌上就跑。